鼠大人放棄鐵尺,強忍著腦袋欲炸裂開來的疼痛,另一手一把抓住張青陽的脖子,就要將其捏斷。
千鈞一發之際,貓群撲了上來,抓咬撕扯,最可怕的還是大頭,鋒利的犬牙,直接在鼠大人粗壯的腿上撕下一塊肉來。
鼠大人痛苦地一聲咆哮,隨手將快要被捏斷氣的張青陽扔出去。雙手在身上不斷驅趕、拍打發狂的貓群。
心靈板磚的負麵效果意味悠長,寵獸戰士雖然強壯異常,能扛得住,但是並不代表他就不受影響。精神恍惚的鼠大人雖然竭力控製,但還像是宿醉未醒的流浪漢,身體晃晃悠悠,對動作無法做到精切控製。
一會兒工夫,在大頭率領的貓群攻擊下,鼠大人渾身鮮血淋漓,布滿了抓痕和咬痕,甚至還被大頭咬去半隻耳朵。
張青陽連扔幾塊心靈板磚也不好受,鼻血橫流。
沒等恢複,他抓著鐵尺,又踉踉蹌蹌衝了上來。
“夠了!”狼狽的鼠大人已經逐漸恢複,身上陡然爆發出可怕的威勢,震懾的群貓隻敢在他四周“嗬嗬”的炸毛尖叫,卻不敢上前。
鼠大人一把抓住鐵尺,一腳將張青陽蹬飛,順手將鐵尺奪下。又一揮,將撲上來的大頭給砸飛出去,肥碩的身軀撞在牆壁上。
紅色的黏稠液體漸漸將大頭半個身子染紅,它嘴角沁血,掙紮要爬起來,但是嚐試了幾次,都站起來一半就又跌在地上。
鼠大人晃晃腦袋,布滿血絲的雙眼盯著又努力站起身來的張青陽道:“可惜鼠廟被毀,否則把你做成守廟人,應該是非常不錯的主意。”
張青陽努力保持平衡站著,紅著眼盯著對方。雖然窮饒孩子早當家,成熟的比較早,但到底還是個少年,此刻麵臨死亡,雖然努力保持著鎮定的表情,但是身體卻在不停顫抖。
鼠大人一步步走來,一掌將少年拍倒在地,一隻腳踩在他的腦袋上,得意的道:“怪隻怪你投錯了胎,下輩子有機會再作人吧。”
雖然隻是一隻腳,對張青陽來卻重於泰山,憋紅了臉,用盡了全力,也不能動對方分毫。
張青陽勉強道:“你這種人渣,早晚都會得到正義的懲罰。”
“哈哈,你卻看不見了。”鼠大人大笑一聲,聲音一厲,就要將張青陽的頭顱像西瓜一樣踩爆。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如同猛虎、又仿佛一大片蘊含著狂暴力量的烏雲撲了上來。
鼠大人直接被乒在地,一隻閃著森寒光芒的大爪子猛地朝他抓來。
森寒的光芒一閃,鼠大人就滾了出去,大爪子一下子就將地麵刨出一個坑來。一抓不中,大爪子追了上去,連續在地上刨出幾個坑來。
鼠大人滾出去十幾米,才找了個機會翻身躍起,回身一腳,將突然出現的猛獸給踢出去。這才有機會穩住陣腳,頗有餘悸地看向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
一頭宛如猛虎般的巨獸拖著一條長而蓬鬆的大尾巴,凶悍地站在他前方不遠處。
“泰坦貓!”張青陽驚喜地喊道。
泰坦貓十分敷衍的晃了一下尾巴。
“喵嗚。”大頭也叫了一聲。
泰坦貓不耐煩地回了一聲短促的喵嗚。
鼠大人獰聲道:“原來是一家子到齊了。那全都死在這,也就沒遺憾了。”
泰坦貓尖利地叫了一聲,快如閃電衝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