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陽遠遠地看著掙紮的羅誌遠漸漸安靜下來,身上長出一片片鱗片,牙床凸出來,露出鋒利的牙齒。
羅山的手下一個個被拉上去,無一例外都被轉化為精英魚人。
“誌遠,誌遠!”羅山高聲喊道。
跪在魚人群當中的羅誌遠緩緩轉過頭來,一對魚眼冷漠地盯著羅山。
羅山心中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道:“我是你哥,我是你哥啊,誌遠。”
羅誌遠看了他幾秒鍾後,緩緩轉過頭去。
羅山心中一片冰涼,從羅誌遠的眼神中,他意識到現在的羅誌遠根本不認識他了。
現在的羅誌遠不但身體變成了魚人,就是神魂意識恐怕都已經變成了另外一種生物。並且他還失去了所有記憶。
“這,這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和死了有什麼區別。”羅山心中哆哆嗦嗦反複道。
“我不會信奉這個怪物,我隻信奉龍神!”羅山最後一個手下也被魚人拖了上去。
這個手下拚命掙紮著,就不低頭,更不願跪下。
在心靈之橋視角下,夜叉雕塑上的白光灑在他的身上,卻久久無法滲透進去。
魚人首領凶惡地看向他:“庫拉!”
抓著他的兩個魚人,頓時用力將他摁在地上,魚人首領走過來,一道寒光閃過,鮮血迸濺。張青陽剛失聲叫出,就迅速把嘴捂住。這些外表凶惡的魚人,果然如他們的外表一樣,性情同樣凶惡殘忍。
魚人首領拿著滴血的鋼刀回到夜叉雕塑下。
兩個魚人拖著羅山的手下離開,地麵上留下一條血淋淋地痕跡。
在從羅山身邊經過時,羅山看到那雙死不瞑目的的雙眼。這個手下才二十二歲,跟著自己的時間最短,但是潛力最大,羅山平常對他非常器重。但是現在,隨著魚人首領的那一刀,一切都沒了。潛力、才華、財富等等,全部都沒了。
當兩個魚人過來拖的時候,羅山的退劇烈顫抖起來。
他原以為自己能夠視死如歸,與其失去記憶,變成一個魚人,還不如死了算了。但是當死亡映入眼簾,他害怕了。
他想起這一行的老前輩曾經告訴過他,生死之間有大恐怖,千萬不要讓自己置身於這個境地。
兩個魚人拖著已經站不穩的羅山,來到夜叉雕塑前。
魚人首領惡狠狠地盯著他:“庫拉!”
羅山哆哆嗦嗦囁嚅道:“好死不如賴活著,我不想死,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活著就還有可能。”
羅山“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我投降,我願意信奉夜叉,我願意變成魚人。”
張青陽驚愕地看著羅山,他原以為羅山是一個強硬的積分獵人,肯定不會屈服於魚人。他還糾結著要不要出來救他,畢竟沒看著也就算了,這眼睜睜看著對方變成魚人,確實於心不忍。好了,這下不用糾結了,人家已經主動投降了。
夜叉雕塑上的白光將他籠罩在內,羅山雖然看不見白光,但是他張著雙手,完全放開了心防。白光幾乎在接觸他的一瞬間就滲透進他的體內。
羅山吸收的白光要比他手下吸收得多的多,他忽然爆發出痛苦地嘶喊,白光幾乎要從他的體內透出,無數鱗片撕開他的肌膚生長出來,轉眼間他的身軀就覆蓋了厚厚一層鱗片。肌肉、骨骼都在膨脹,他的身軀一圈一圈地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