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人老黃的精神抗性很高,必須不斷扔心靈板磚才能讓他保持在一個半昏迷狀態。就是深度宿醉狀態,有意識,但是所有反應都降低到走路都需要扶牆的狀態。
即便是心靈之橋在不斷回收扔出去的心靈板磚,但是張青陽的存貨已經非常少了,他能擁有的時間不多,二十秒內,不能解決戰鬥,他一定會被魚人老黃撕成兩半。
魚人老黃很樂意這麼做,看他那嗜血的眼神就知道。
麵對一隻魚,雖然是一條大魚,鼠骨劍難得沒有犯慫,但是鼠骨劍的鋒利程度竟然刺不穿他的魚鱗,這就沒有辦法了。
火“汪”地一聲就撲出來,如同一團火焰直接撲在鼠骨劍上。
骷髏鼠首瞬間就被睚眥所取代,猙獰又透著無上威嚴。
“全靠你了,火,不要讓我失望!”
鼠骨劍“轟”的一聲燃燒起來,隱約可以聽見鼠骨劍的哀嚎聲。
燃燒著的鼠骨劍威勢相當不凡,但是這火焰恐怕傷人也傷己,鼠骨劍就被燒的直叫喚。
“開!”張青陽雙手握著劍柄,在魚人老黃的胸口用力插了下去。
有火加成的鼠骨劍果然不同凡響,堅比金石的魚鱗如同熱刀切牛油般被切開。
鼠骨劍長驅直入。
魚人老黃突然痛醒,伸出一隻手示意張青陽停下。
大局已定,也不要繼續用心靈板磚砸他了。張青陽停下手看著他,想到老許被他殘忍殺死,對他沒有一絲的憐憫。“你是要懺悔嗎?”
魚人老黃勉強嘿嘿笑了一聲,露出被鮮血染紅的牙齒。
“我真不是一個幹大事的人!我以前一直以為自己出身低,無錢無勢,所以才處處低人一等,幹了半輩子也隻是一個巡捕。我原因為自己隻是缺了一個機會,隻要上給我這個機會,我也能做大事,會比那些從含著金湯匙出聲的人幹得更好。我和大人物之間隻是缺一個機會。”
鼠骨劍就停在他的心髒上方,張青陽沒有動手,隻是看著他。
“現在,我發現自己真不是幹大事的人!”
“為什麼?是後悔殺了老許?”張青陽問。
“哈哈,那有什麼可後悔的。老許整覺得自己讀過幾書,就瞧不起我,覺得自己地位比我高。狗屁,我們倆都是最普通的巡捕,誰比誰高?他一到晚懷才不遇的樣子,真是讓老子想吐。弄死就弄死了,反正我早都想弄死他。”
“之所以覺得自己不是幹大事的人,是因為老子終於想明白以前老許跟我的一句話,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以前老子不明白,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輕易不會冒險。我以前還瞧不起那樣的人,覺得他們就是一群慫包。
我現在知道了人死了就一了百了,再有夢想有抱負,也都沒用了。所以輕易不能冒險,即便是看起來風險並不大。老子要不是想在以前的龍徽勇士麵前裝個逼,何至於現在把命也搞丟了呢。我隻要招呼手下那些蠢貨魚人們過來把你一圍,要殺要剮還不都是我了算。”
“後悔啊,為什麼沒早明白這個道理。都是老許該死,他早應該把這個道理給我明白的!”
“這就是你的懺悔?”
“去死吧!”魚人老黃的右手突然閃電般向張青陽胸口掏來,烏黑的指甲閃著寒光。
“噗!”鼠骨劍隨即刺穿他的心髒。
魚人老黃所有的動作都在瞬間凝滯。他咳著血道:“我不甘心,我本可以成為下的魚人之王,統治所有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