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睜開眼,目如星辰,頗為幾分貴公子的氣質,眼光淡淡一掃,徑直落在葉落身上。
“葉大人,您今是要親自下場指點千鵬的劍法嗎?您要是下場,千鵬可不能保證能收得了手。”
平淡中自然而然充斥著一股傲然的意味。這固然是對自己自信的表現,也是平常很高的地位帶來的習慣。
葉落也不計較,微笑道:“呂千鵬,呂家給你起這個名字,想必是想讓你能夠鵬程萬裏。你可不要變成一隻井底之蛙,讓你家的大人失望。贏了幾個一般的好手,就覺得自己是無人能夠匹敵的才了?哼,一葉障目。下英才不知道凡幾,你又算得了什麼!”
呂千鵬嘴角輕輕一撇,道:“三歲練劍到現在,與我同齡的,我還沒遇到一個能接的了我三招的。就算年紀大的,也沒有幾人能在劍法上和我媲美的。”
葉落和他了兩句,就懶得再下去。有同知的命令,他又不能真得下場打對方一頓,光是嘴上較量,對他來也沒什麼意思。打嘴仗贏了沒意思,輸了更難看。
葉落道:“你的對手不是我,是我旁邊這位。南陵書院大師兄,張青陽。”
呂千鵬這時才好像剛看到張青陽,目光一轉,帶著一絲好奇地打量看向他:“你就是張青陽,我聽過你。”
張青陽奇道:“你在哪裏聽過我?”
呂千鵬道:“王河大人在我麵前過你,他是你平生僅見的才,劍法賦還在我之上。他隻要給你一兩年的時間,那個時候贏我會非常輕鬆。”
“嗬,這種話我是不信的。”呂千鵬語氣一轉,嘴角自然流露出一絲輕蔑之意。
他撇撇嘴看向葉落道:“你們還真得是沒什麼人了,連這樣的家夥都送過來。王河大人可是了至少要過一兩年,他才能贏我。當然這隻是他的,再過一兩年,我都已經磨礪出劍意,王河大人也未必是我對手,更不要這樣的孩子。”
葉落也懶得反駁他,道:“你們呂家在同知大人這裏能爭取到什麼樣的待遇,就看這一戰了。這一戰不論輸贏,都是最後一戰。你好自為之。”
呂千鵬充滿自信道:“你們能撐到今已經出乎我的意外了,同階之中,我的劍法是無敵的。”
呂千鵬應該劍法練的很好,全身都鼓蕩著劍氣,隱約能看到一絲劍意的影子,他站在那裏就好像是一柄出鞘的寶劍。
葉落對他的賦確實頗為驚訝,呂千鵬一周前來到這裏時,全身氣機可沒有這麼充沛。劍法雖好,也沒有這麼鋒利逼人。
這個呂家的繼承人,是把這次的危機當做了一次的磨練。這柄寶劍被磨得越來越鋒利,著實不凡。
葉落心中暗道呂千鵬不是易於之輩,自己上場,想要壓製對方恐怕也要費一番手腳。從這點來,他越來越不看好張青陽。張青陽雖然賦絕倫,領悟了劍意。但是劍法實在是慘不忍睹,一旦交戰,劍都碰不到呂千鵬的邊,又要如何取勝?
他看向張青陽,有詢問之意。
呂千鵬劍氣森然,如同一座高峰矗立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