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幾人站在原地,冷眼旁觀這一幕變化,沒有出聲勸阻的意思。
梁耳臉上露出快意的笑容,已經預想到張青陽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場麵。
張青陽夷然不懼,淡定的站在原位,目光越過他們間的空隙,似笑非笑地看著梁耳道:“你的賭品雖然差,卻長了一條好舌頭,挑撥離間的本事如此熟練,三言兩語就把一樁債務糾紛,上升到鱗都書院臉麵的層次。佩服,佩服!”
他“啪啪”拍著巴掌,那一聲聲慢悠悠的脆響,像是一記記耳光抽過去。
幾個準備圍毆的青年立即停下腳步,都到這份兒上了還這麼囂張,這位到底是神經粗大不知死活,還是確實有底氣,拿住了梁耳的把柄?
他們可以仗著人多欺負張青陽人少,卻不想背上被人利用的“蠢貨”標簽兒。
那些旁觀者的眼神飄忽不定,看向張青陽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探究。
梁耳氣得額頭上青筋暴突,握緊拳頭悶哼一聲:“你別指望耍嘴皮子糊弄過去,那你是多麼囂張,現在到了我們的主場,知道怕啦?”
張青陽嘖嘖搖頭:“我是跟你講道理,欠債還錢經地義,一人做事一缺,你梁耳就算輸不起,也沒必要故意拉著這麼些人一塊兒倒黴吧?”
“嘁,越越離譜,你以為你是誰?”
帶頭圍過來的跳脫青年嫌棄的撇撇嘴,扭頭衝梁耳道,“你身上帶錢了沒,給他!完了哥幾個痛痛快快狠揍他一頓,不就結了?那麼多廢話!”
梁耳一愣,隨即醒悟過來張青陽的用意,若是順著他的話扯下去,自己的打算必定要落空。
不如回歸最純粹的理由,哥們就是瞅你不順眼,要合夥兒揍你一頓,咋滴?
梁耳冷笑連連,摸出錢夾子來拿出厚厚一疊鈔票,衝著張青陽啪啪一甩:“看清楚,這是三萬元,還你的帳再加上利息,外帶醫藥費,綽綽有餘,拿著!”
他運勁裹著鈔票劈手砸過來,嗚的一聲帶起猛惡狂風,如同一坨實心鐵球般,直射張青陽的麵門!
張青陽麵不改色,就在狂風掀起頭發的瞬間,從容探手抓住鈔票,指掌間一股微紅氣勁瞬息百變,輕鬆將包裹在上麵的力量化解掉。
往左手心裏啪啪一拍,粲然笑道:“這麼大方,那就多謝啦,咱們的帳兩清,歡迎再來啊。”
罷,順手把鈔票塞進口袋,又在外衣上拍了兩下。嗯,這下不愁在帝都沒有活動經費了。
投機失敗,梁耳悻悻然拉長了臉皮,心中暗暗吃驚張青陽的實力。
他是存心要讓這子載個大跟頭,鈔票上裹挾有他的獨門力量,原想著就算張青陽能接住、化解,至少也得弄個灰頭土臉,鈔票碎成一地。
結果,如意算盤全部落空!
旁觀的人中有一個麵相方正的冷峻青年,他也看出其中端倪,輕聲讚道:“人品如何不論,這位南陵書院大師兄,的確有幾分水準。”
“嗬嗬,再強還能強到哪裏去?無非一個玩寵獸的破落戶而已,也就是他們南陵的機械分院這些年沒人才,讓他這麼一個注定被淘汰的家夥撿了便宜。等到了正式的大比擂台上,不用三招兩式,必然原形畢露,貽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