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陽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那社區,走岔道疾奔到外圍的山嶺後,運起龍遊四海步法,化作一道光影“嗖嗖”穿行於林地之間,取直線翻越山穀,回到駐地賓館。
一路上,他基本想清楚了,那幾個心懷不軌的人想要對自己做什麼,大概率是碰瓷兒。
在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一旦被對方糾纏上,別無人可證明自己的清白,就算有個把兒仗義執言的,對方必然還有一係列的後手使出來,直至卷入更大的麻煩當鄭
即便最後能安然脫身,也可能會直接影響到他的大比資格,連帶著敗壞掉南陵書院的名聲。
人心險惡,不得不防。
回到臥室中,張青陽站在窗口望向外麵,滿目蒼翠當中,似乎暗藏著重重陰影。
這一疼都之行,別指望能夠風平浪靜的結束了。
靜靜的調整完身心,他一臉淡定的帶著泰坦貓去餐廳吃飯,完事回房,他拿出那本花了“巨資”買來的殘破筆記,翻閱起來。
這是一本市麵上比較常見的古人手記,是一位名槳重樓”的寵獸戰士,對於自己的一段簡單日記。
此人出身於帝都書院,估計屬於成績很一般的“雜魚”,記錄中多數是某次對戰失利,或者工作成績不理想。偶爾一次成功,得到上級誇獎,便高心筆畫飛揚,字裏行間常見對自己鼓勁打氣的句子。
沒頭沒尾,也沒見什麼值得注意的信息,似乎除了年份以外毫無價值。
張青陽不覺得自己花了冤枉錢,他從那枯燥乏味的文字中,讀出來一個平凡上進、樂觀積極的形象,投射出來的心性之豁達,對待現實重壓的坦然淡定,都值得自己學習。
最關鍵是,這段文字似乎侵染了其他神龍秘法的氣息。這種氣息隻有他能感受到。
本來張青陽功法不全,每都會感覺內宇宙躁動不安,隻能靠鶴道人蛙禪師真言強行壓製疏導,但不是長久之道。躁動每都在持續加重,總有一會承受不住。
不過這文字沾染的氣息,卻讓他的燥意,有種被釜底抽薪的舒緩。筆記沒有多厚,他一下午看了兩遍,讓原本暗流湧動的燥意消除了不少。
所謂修行,便是這種點點滴滴的水磨工夫,隨時隨地有所得。
上午一係列事件產生的影響徹底掃空,張青陽神清氣爽,渾身輕鬆的去餐廳吃晚飯,竟發現前大師兄李北海和趙菲羽都在。
“咦,你們不用參加應酬嗎?”他好奇的問。
李北海衝他揮揮手,到跟前後一拍他肩膀,嘿嘿笑道:“你這家夥挺能折騰啊!剛來一,就把梁家那位大少爺、和帝都書院好幾位有名堂的公子哥兒,得罪了一遍,居然還能全身而退,厲害。”
“消息傳得這麼快啊。”張青陽無奈的攤開手,“我也不想惹麻煩,奈何樹欲靜而風不止。”
見他麵色如常,眉眼之間毫無焦慮之色,李北海滿意的點點頭:“你也不用怕他們,真敢玩兒出格的,我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隻要占了理,捅出大的簍子有書院頂著呢。”
看到趙菲羽走過來,李北海捏了張青陽一把,衝他揶揄的笑了笑後就讓出位置。
趙菲羽笑意盈盈,雙眸之中閃動著一絲雀躍和敬佩,輕聲道:“大師兄做得好大事,圈子裏現在可都傳開了,公然落梁氏的麵子,可把他們氣的夠嗆。”
張青陽避開她那有些灼熱的眼神,謙虛的擺擺手:“這不是什麼好事,萬一因此影響了大比,可就成了書院的罪人。”
“你還算有點兒自知之明!”餐廳另一個角落裏,機械分院的人自成一夥,君酒為核心,冷笑著叫道,“不老老實實的修煉備戰,出去搞七撚三瞎折騰,到比賽時若是輸了,我看你怎麼向書院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