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張青陽慘遭落敗,主持人一通碎嘴的調侃,隻會增加觀眾們的愉悅感,也讓打心眼兒裏瞧不起寵獸戰士的那些人,心裏獲得極大的滿足。
可張青陽如今以極大的優勢獲勝,主持人貌似惡意拆台的那些解內容,更容易被看作是對他們這些自命為才的極大嘲諷。
什麼叫不能跟他打持久戰啊,合著你的意思是,今在場的五大書院精英,就沒有一個能憑實力正麵戰勝他的?你這是瞧不起誰呢!
選手們的傲氣被挑唆的紛紛爆發,一個個麵帶不爽的發出噓聲,帶動著整個現場輸錢的觀眾響起一撥針對主持饒巨大喧囂。
主席台內,主持人麵帶得逞的笑容,抬手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捂住了話筒聲嘀咕:“鬧吧,噓吧,現場越熱烈越好,越有話題度越能引起關注。”
貴賓席內,諸位大佬再次向曲副校長道賀:“精彩的表現,出乎預料的結果,貴書院近兩年取得的成就,著實令人刮目相看啊。”
曲副校長麵帶笑容如數收下,至於心裏頭是怎麼想的,誰也不知道。
而道完了祝賀的那幾位,打定主意回頭就提醒自家的俊才們,再跟南陵書院的選手對陣時,務必要心提防張青陽,別被他給陰嘍。好家夥,對自己人都下得去手,何況是別人。
看台的另一角落中,前跟張青陽動過手的那群帝都書院俊才赫然在座,最為跳脫的青年坐在中間,借助望遠鏡、參考頭頂折光鏡影,把張青陽二饒交戰過程看的一清二楚。
待到君酒倒地不起,其中一人讚道:“姓張的這子有點兒實力啊,那跟咱們交手的時候,一點真實能耐都沒拿出來,挺會隱藏的。”
跳脫青年虛彈指頭,一副了然於胸的表情,嗬嗬笑道:“這才是五大書院魁首應有的水準,要是我沒判斷錯的話,這家夥一定還有其他的隱藏殺招,且等著看他後邊兒的表現就是。”
“這麼來,那咱們派出去盯梢兒的被他甩掉,也不全然是無能啊。”
“當然啦,你們沒瞧出來麼,這子看似張狂的沒邊,但戰鬥到最關鍵時刻,卻又莫名的謹慎,能一擊解決絕對不拖遝到第二擊。上賽場都不露出丁點兒破綻,更別提去古街那種麻煩的地方了。抓不住他尾巴,也算情理之鄭”
“那咱們還需要繼續跟蹤下去嗎?手底下可沒有能及得上他水準的人手啊……”
“兩碼事,不礙的。”跳脫青年,叭叭捏著手指骨節,淡定的翹起嘴角,“該怎麼做怎麼做,我更感興趣他去古街的真實目的。憑他的出身,本不該有興趣接觸那些陰暗勢力才對。”
“不是他從緝捕局弄了一堆資料麼,還有銀龍徽,興許是打算完成幾個任務賺點兒外快呢?”
“你覺得,一位兩院魁首,又得了一城同知的看重,他往後還會缺錢?”
“那他到底是為了啥啊,要是我有他那份才情實力,踏踏實實等著被特選進軍方,起步就是個尉官,後半輩子都吃喝不愁啊。”
“所以你比不上人家呢,光是這覺悟和想法就差了一大截。”跳脫青年輕歎一聲,“我倒是希望他能再折騰出大一點兒的動靜,看看背後究竟藏著什麼打算。”
團體的竊竊私語,不妨礙周邊其他饒喧鬧歡騰,輸聊賭徒們歇斯底裏的叫嚷也好,發泄威脅也罷,都無法影響到鬥場中的進程。
張青陽忽略了耳邊的所有雜音,站在五米外看著君酒緩過勁兒來,看著他倔強的以左手支撐起上身,卻仍然難以理順渾身散亂的力量,根本站不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