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向張青陽的暴徒身量枯瘦,一身衣服都破成了爛布條,好像剛從垃圾堆裏扒出來的木乃伊,動作也顯得相對要僵呆一些。
它的爪子好似隻剩下骨頭,薄薄一層黑黢黢的皮裹住表麵,直挺挺向前移動時,發出極其纖細的撕風銳嘯,在周圍亂戰的大動靜裏,絲毫不起眼。
但張青陽一槍捅上去,卻爆發出“嘡”的一聲爆響,鋼管頭部都被撞擊的破裂翻卷成喇叭花狀!
一股強橫的反衝力量逆襲而來,頂的鋼管彎曲成弓形,張青陽察覺到不對,順勢運轉氣血橫向轉移,順便將側麵竄出來的一個家夥攔腰打飛。
再看木乃伊,他的胸前布條破碎,露出黑裏透亮的鐵色皮膚,一個白印深深凹陷,看樣子是打斷了幾根骨頭,但既沒有破防,也沒能讓它後退一步!
張青陽吃了一驚,剛才的攻擊,就算這家夥是鐵鑄的身軀,也能戳出個坑來,居然隻是這麼一點兒影響,這家夥絕對有古怪!
卻見那木乃伊驀地扯著嘴角,露出兩排黃牙。喉嚨裏發出“嗬嗬”怪響,兩腿飛快的一蹬,地麵“嘭”一聲劇震,整個兒化作一道黑影直麵撲來,速度比剛才快了起碼十倍!
張青陽的警惕心提高到極致,半點不敢輕忽大意,就在木乃伊發動的刹那,果斷向右側一閃,衝出十米開外。
木乃伊撲中他留下的殘影,兩條枯瘦手臂伸長足有一米半,爪子向下深深抓進地麵中,抄起數百斤混凝土塊,往中間一擠,噗的化為碎粉,脖子喀拉啦一轉,再次盯住張青陽。
“我就不信捅不死你!”
張青陽知道這種時候敢出來正麵硬剛緝捕局的,沒有一個普通貨色,當即發動他剛剛摸索出來的絕眨
他順手再拿起一根鋼管,在磅礴氣血推動下,管子嗡嗡振蕩,張青陽挑起前頭的一塊鐵板將其崩碎,緊接著將那些鐵碎片全部卷入鋼管中,一收一送,遽然爆發的氣血力量將其化作一團高溫鐵汁,飆射在木乃伊的胸口。
木乃伊發出淒厲的嘶吼,嗖一下向後閃退足足二十米開外,難以置信的低頭看看胸口冒著青煙的窟窿,再霍然抬頭,眼眶之中驀地竄起兩朵鬼火!
“你……該死!”
他沙啞的叫囂著,突然一把抓住旁邊被打飛過去的同伴胳膊,五指一收,鋒利指甲如同刀鋸,硬生生給齊根卸下來。
就在那同夥兒痛叫當中,他張開獠牙一口咬住胳膊,喀嚓喀嚓大口撕咬咀嚼,同時身體抽風似的顫抖起來,胸口的破洞竟立刻開始修複!
“什麼東西,這麼邪門兒!”
張青陽嚇了一跳!
這種恐懼感是出於一種人類的本能,不是膽大心態好就能避免的。
張青陽臉色一沉,挺起半截鋼管合身平近前,故技重施再次挑起一團槍花,直刺木乃伊的腦袋。
那家夥閃身往後暴退,嘴裏咬著半截胳膊,含混不清的嘎嘎怪笑道:“同樣的招式對我不起作用!”
瘦長身材倏地再次拔高兩尺,任由那一米來長的鋼管戳在相對完好的胸骨處,燒紅的鐵汁嗞啦一下侵徹進皮下不足半寸,就被一股新生的詭異力量給硬生生頂住,隻有爆發的餘威震動骨頭,發出哢哢的關節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