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洋溢著興奮,右手一揮亮出把百鍛劍,大喊一聲:“看劍!”
喊畢他身形一合,唰啦抖出一蓬璀璨光華,籠罩住最前麵那人腦袋。
“滾開!”
那人暴躁的嘶吼著,膨脹到三米來高的身軀驀地冒出一條長須,刁鑽的從側麵掃向阿土軟肋,同時橫起右臂一麵骨質的奇怪盾牌,硬磕那花裏胡哨的劍光。
在他看來,個頭的阿土使出的劍法華而不實,根本沒多大破壞力。
但兩相碰撞的時候,他隨即眼前一花,阿土突然加速前掠,不但閃過了長須襲擊,更是兩手抱劍硬撞在骨盾上。
隻是觸碰的一瞬間,所有劍光猝然彙聚為一個焦點,筆直的撞擊下倏然引爆上麵的犀利劍氣,將骨盾轟開個碗口大的窟窿,森然殺機更灌入後麵的手臂,將筋脈血管一齊切斷,直接廢掉!
那人隻覺的手臂一涼,沒了反應,隨後猛地看到近在咫尺的家夥,仰起來臉嘿嘿直樂,他頓時怒不可遏的大吼一聲,擰身甩臂翻轉下砸,要活活拍死阿土在地上。
但阿土的反應比他出招更快,滴溜溜一轉順勢閃到側麵,曲臂運劍輕輕一挑,竟把那長須齊根斬斷,再唰唰唰連續幾劍不停切削,把其餘幾條的根茬兒都砍了個幹淨。
最後,他兩腳一蹬,踹的那人一個踉蹌,單臂扶地剛想爬起來,陡然覺得兩個膝蓋窩又是一涼,下半截沒了知覺,噗通跪地,一頭紮進沙土鄭
阿土借勢騰空飛躍,跳蚤似的嗖一下衝到第二個人麵前。
這人已經變得麵目全非,原本是腦袋的地方變成了碩大肉瘤,上麵長了四對複眼和一蓬亂紛紛的肉須,下巴垂到胸口處,豎著裂開一道足有兩尺長的豁口,裏麵獠牙參差,滴滴答答滲出黏糊糊的液體。
他猛地張開裂口,打算一下吞掉蜷縮起來的阿土。
阿土喝呀一聲挺劍直刺,就在大嘴平行的瞬間,突然手臂一長,劍尖點中其中一顆獠牙,猝然爆發的劍氣轟然炸開,在裂口內絞起一片可怕的殺戮風暴,霎那間攪碎了舌頭、繃斷了牙齒,更深入道脊椎血管等處,破碎髒器連同血肉爭先恐後的噴湧出來。
阿土卻借著劍身反震的力量倏地上升,越過那人頭頂後調轉向下,蜷縮的弓身猛然繃直,順勢揮劍直刺第三饒頂門!
這等神來之筆的變招,連張青陽都看的目眩神迷,論起劍法身法的運用和想象力,阿土遠在他之上啊!
劍走輕靈,劍走偏鋒,劍以詭道,劍多擊刺。
張青陽那種大開大合、以劍為槍的用法,根本就是邪道,難怪傳授劍法的伍雲甫怎麼都看不上。
再阿土,這彈身一劍上凝聚著肉身的絕大勁力,第三人早從前麵同伴的遭遇上吸取經驗,毫不猶豫揮臂橫掃,綿軟如觸手的長臂蕩起一道狂瀾,將局部空氣壓縮如實質攔截過去,同時胸前兩對古怪的手臂向上彈射,狠狠抓向阿土的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