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可知道山上是凰靈州第一學府天策學宮,誰給你們的膽子亂闖山門?”
兩個青年之中,其中一個長發青年率先開口,那雙眼睛俯視而下,帶著輕蔑與不屑。
“前來入學,故而登山。”
張景凡開口回道。
兩人聽到張景凡的話陡然一愕,隨即放聲大笑了起來。
“哈哈!你聽到沒有,他們說他們是來天策學宮入學的。”
“今年是什麼年頭啊,這種阿貓阿狗也敢來天策學宮,還口口聲聲說入學,你們兩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
兩個青年聽到張景凡的話,毫不留情的大聲譏笑了起來。
張景凡和林沁穿的衣服,本來就十分老舊,加上連日來不停的趕路,滿是風塵,隻看外貌,確實不比起路邊的乞丐好到哪裏去。
這天策學宮之中的人,又是眼高於頂,怎麼可能會瞧得上他二人。
“天策學宮立宮之初便有規定,隻看天資不問背景。我是否能進天策學宮不需要兩位擔心,你們還是照顧好自己吧。”張景凡冷聲扔下一句話,拉著林沁的手繼續往山門之上走去。
“狂妄的小子!”
長發青年眸中閃過一道冷色,心中生出一分無名火來,轉身一掌朝著張景凡的身後打了過去。
張景凡以迅雷之勢轉身回來,直接右手打出一掌。
砰——
兩掌相對,掀起了一陣掌風,張景凡被震退了半步之後立即穩住了身形。
而那個長發青年,手骨傳出了碎裂一般的疼痛,被直接打退了一丈,直接癱倒在地,痛的嗷嗷直叫。
“出手偷襲,這就是你們每日所學麼?”張景凡寒聲道。
還沒有修武的時候,張景凡就可以一拳擊穿盔甲,這人和張易對掌,無異於是在自尋死路。
另外一個短發的白袍青年見狀一怔,有些難以置信,眼前這個小乞丐般的小娃娃,居然有如此戰力。
要知道,那長發青年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後天中境的武道修為,在同齡人之中,已經能算是不錯的天才了。
但是在這個小乞丐麵前,卻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放肆!”短發青年看著張易沉聲喝到,卻並沒有動手。
“怎麼,你也想試試麼?”張景凡的視線落在了那個短發青年的身上,寒聲開口道。
短發青年被張景凡那惡獸一般的視線嚇退了一步,吞了口口水,冷聲道:“在天策學宮之中,打傷學宮弟子,你是不想活了麼!?”
“天策學宮自然有天策學宮的規矩,是對是錯,輪不到你來評定。”
張景凡開口回道,轉身回去,準備繼續登山,卻發現山路之上,出現了一個青衫中年人。
這中年人身高八尺有餘,長得有一分儒雅,青衫玉冠,腰纏白玉,他僅僅隻是站在那裏,就給張景凡等幾人,帶來了不小的壓力。
此人的修為,遠在張景凡之上。
“倒是一個有趣的小子。”青衫中年人的視線落在張景凡身上,輕聲一笑道。
那兩個身穿白衣的青年看到此人出現,麵色有些惶恐,趕忙上前,抱拳行禮。
“學生見過白澤導師。”
“白澤導師,這兩個小娃娃想要強行登山,我們不許,他們便惡言相向。那個小叫花子,甚至還出手偷襲了學生。”長發青年人趕緊開口,惡人先告狀道。
“這兩個人實在是卑劣無恥,為了我天策學宮的威嚴,導師務必拿下他們!”短發青年也是立刻附和。
“你們兩個,還打不過一個小娃娃麼?”
被稱為白澤導師的中年人,看著二人平淡開口道。
“這二人功夫妖邪的很……學生不是對手。”
白澤導師的麵色,漸漸沉了下來,不複之前那般好看。
“我天策學宮,除了教授武道之外,教的還有品行。看看你們今日的樣子!你們若是我教的學生,我定然一掌廢了你們的修為!”白澤導師冷聲開口,一道雄渾的靈氣從他體內湧動而出,壓得兩個青年直接跪了下來。
之前發生了什麼,雙方說了什麼,其實早就已經落入了白澤導師的耳中。
兩人被白澤導師這麼一喝,頓時是沒了囂張跋扈的膽子,直接跪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