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拚的非常厲害,如同張景凡之前預料的那樣,穹衍開始慢慢的有些招架不住。
穹衍確實是妖族之內,僅次於穹宇的第二強者。
但是穹衍卻太過年邁,在精力上,和箐閣上君差的太多。
隻要戰鬥的時間一長,穹衍的缺點就會暴露出來。
噠。
箐閣上君一腳踏出,準備斬出歸一劍,將穹衍徹底的擊敗。
可就在這個瞬間,箐閣上君全身猛然一顫,喉中,一口鮮血毫無預兆的湧出。
穹衍的嘴角,閃過一抹的得逞的笑意。
似乎是早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幕。
手中的法杖,直接朝著箐閣上君的心口刺了過去。
不知道為何,箐閣上君心神巨顫,整個人不斷的朝著後方退去。
同時,箐閣上君催動體內還能夠調動的靈力,全部注入了手中的青源劍內,朝著穹衍扔了過去。
法杖和青源劍互相碰撞,直接將青源劍給震飛了出去。
而穹衍在這個瞬間,立刻衝掠了出來,一掌打出,朝著箐閣上君的心口落下。
嘭——
箐閣上君的白衣撕裂了開來,穹衍的手掌嵌入了箐閣上君的胸腹之中。
鮮血嘩啦湧出,浸透穹衍身穿的青衫。
箐閣上君猛的咬牙,立刻抬手打出一掌,落在了穹衍的肩頭。
穹衍直接倒退了回來。
而箐閣上君的喉中,則是不斷的有鮮血流出,整個人顯得無比的淒厲。
“怎麼可能。”箐閣上君心境不斷的起伏。
就在他覺得,他將要贏的時候,卻被如此重傷,這讓箐閣上君實在是太過意外了。
甚至讓他有些無法接受。
明明勝利就在眼前,怎麼會突然發生這種事情。
張景凡的眸中,帶著一抹凝重之色。
箐閣上君出現的情況,似乎是和薑詆差不多。
如果是一個人出現這種情況,或許可以說是湊巧,但是兩個人都這樣,就不得不讓張景凡懷疑,這是不是妖族的陰謀了。
穹衍擦去嘴角的鮮血,帶著一抹冰冷的笑意,他雖然受了一些傷,但是卻根本不算什麼。
而箐閣上君的傷勢,可以說是危及性命的,妖族已經贏下了兩局。
幾乎可以說是勝券在握。
張景凡出現在了箐閣上君的身邊,一道靈力打入了箐閣上君的體內,迅速便是在箐閣上君的經脈之中流轉,修複著他破損的胸腹。
“北嶼大哥,剛才是怎麼回事,你明明都要贏了,怎麼會突然出現意外?”張景凡開口問道。
箐閣上君擦去嘴角的血沫,左手按在心口之上,開口道:“不知道為何,我心神劇顫,完全無法集中精神,連劍都差點脫手。”
自己應該不是中了穹衍的暗算,開戰之後,箐閣上君都非常的小心。
“我剛才也是一樣,定然是妖族,用了什麼邪異的手段。”薑詆說道。
如果是他一個人這樣,或許是偶然,但是他和箐閣上君兩人都出現這種情況,就不得不讓薑詆懷疑,是不是中了什麼邪異的東西。
“讓我看看。”
張景凡的靈力,化作十萬道絲線,彙入了箐閣上君的五髒之中。
練力如絲。
想要達到這種程度,必須是對靈力有著極為不凡的理解。
突然之間,張景凡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不對的地方,眉頭皺的更緊。
唰——
張景凡猛的一拽,一道道靈力絲線從箐閣上君的體內抽離了出來,同時打出了無數道的血線。
這些血線,就像是有生命一般,剛剛離開箐閣上君的體內,就猛地逃竄了出去。
張景凡早就有所準備,萬道靈力形成了一張極為密集的網,瞬間便是將這些血線全部給囚困了起來。
縱然是被張景凡給捉住了,這些‘血線’仍舊是瘋狂的朝著外麵擠。
這一幕,讓在場所有人的麵色都為之一變。
箐閣上君有些驚詫,這些東西藏在他的體內,他卻不自知。
“這是什麼。”
薑詆眸中閃過一道冷色,伸手迅速點在了心口的三個穴道上,隻見一口鮮血從喉中湧出,在薑詆的嘴裏,也是突出了十幾條掙紮的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