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鶴仙
雪花浮倩影,人字雁、越過群山峻嶺。春雷落金杏。雨淫摧花手,雞鳴汀濘。黃鶯又病。世間情、何讓夢冷。望行雲變幻,駒隙幾回,轉眼無剩。
舊日聆聽暮鼓,止水心涼,已生荒憬。連連欬謦。愁絲斷,度光景。問天君所在?花叢深處,孤霞熏染鵲鏡。任相思沈亙,簾卷月邀品茗。
星期三,秋風不緊不慢,把梧桐樹上的葉子一片一片的開始往下摘。朱麗雯、文思桐和薑昭紅三人分別作為語文、數學、英語的代表被學校派往蓮花中學去參加河縣組織的教研活動。在回學校時,文思桐三人登上客車時,隻有一處窗玻璃破了的座位上沒人坐,文思桐坐在窗邊,感覺到風吹在身上,涼絲絲的。坐下後三人就在討論著聽課的感受,而正當他們討論得興高采烈時,忽然聽到司機大叫一聲:“貓!”眾人抬頭時,車子已經往周山河大橋的欄杆上撞了過去。人們在驚叫……客車撞斷橋欄杆正向河裏墜去,……車裏一片淒慘的叫聲……
而就在車撞向橋欄杆的那一瞬間,文思桐沒有驚慌,而是迅速的站起,用身體撞向早已破了的車窗玻璃,就在客車墜落水的一瞬間,他的身子借著慣性往窗外竄了出去,而在出去的時候,他本能的用手死命的拉著和他坐在一起的朱麗雯,可是水的吸力把朱麗雯向車裏吸去,他用腳死命蹬著車身,嘴裏已經喝了好幾口水了,但他仍然拚了吃奶的力氣,把她拉出了車外,然後拚命的往水麵上浮了上來。但,朱麗雯不會遊水,由於害怕,她死死的抓住文思桐的那隻手不放,把文思桐一起又拖入水中,文思桐又喝了幾口水,在沉到水底的時候,他用腳盡全力一蹬,身子總算露出了水麵,他盡量隻讓朱麗雯抓住他的一隻手,另一隻手奮力的拍打著水,向岸邊劃去。這時,已聽得見岸邊人們的呼喊聲了。
文思桐把朱麗雯拖上岸時,她已經昏厥過去了,他也顧不了許多了,先用手在她的胸部進行擠壓,然後,又給她做人工呼吸,幾分鍾後,朱麗雯終於蘇醒了過來。文思桐看到朱麗雯醒了,忙又跳入河裏,他還要去救薑昭紅,可是,他多次潛入水下,卻怎麼也找不著落水的客車。深秋的天,秋風雖然不刺骨,但卻帶著寒意,文思桐的臉凍得發紫,手也疆了,他奮邊的劃了幾下就下動了,人開始往下沉。在岸上的剛被救醒的朱麗雯見了,邊往河裏衝邊喊道:“快救人,他不行了。”卻又跌入河中。此時,警察們已經趕到現場了,河裏已經有好多的救援人員了,人們把快要他們倆拉上了岸,文思桐已經失去了知覺,朱麗雯又暈了過去。人們把他倆送去了醫院進行了救治。文思桐一是被凍的,二是身體虛脫所致,且臉和手上都被玻璃劃傷了,醫生給他進行了包紮,然後給他輸了一些生理鹽水。朱麗雯雖然無什麼大礙,但受到的驚嚇不小,臉色蒼白,神誌還有點兒不清,因此,醫生建議要住院觀察一下。於是,兩人當晚就留在了醫院。
參加教研活動的老師遇難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溪橋高級中學,全校師生都沉浸在悲痛之中。伊清玲哭得是死去活來,她的眼睛都哭腫了。程雪蓮聽到文老師遇難的消息時,眼淚立即流了下來,她跑進宿舍趴在枕頭上痛哭了起來。遇難老師的家屬們聽到風聲後也都陸陸續續的趕到了學校,哀哭聲彌漫了整個校園,學校裏一片混亂。儲校長在醫院一聽到這樣的消息後,就立即趕了回來,看到此情此景時,急火攻心,狂吐幾口鮮血……眾人隻得立即又把他送回了醫院。
水如龍忙和楊澤宇、林玉根、陸常林躲在一間小屋裏商討眼前的局勢,水如龍想的是怎樣讓這件事處理得對自己有利,他說:“儲校長又病倒了,我隻好當仁不讓,先挑起這個重擔了,各位說說看,我們目前應該怎樣做,才能控製住這個局麵呢?”
林玉根說:“教師家屬是一定要安撫的,一定要做好他們的思想工作,這個由我們工會出麵,我們不能讓老師流血又讓家屬流淚啊。”
楊澤宇覺得水如龍有點兒搶班奪權的意思:“我看還是先請示局領導比較好。”
水如龍說:“可是,我們不能就這麼等著吧?我想先請公安科的同誌先出麵幫助維持一下秩序,以防出現新的意外情況。”
陸常林當下附和說:“水校長說得很對,我們不能再出現新的意外情況了。”
水如龍說:“局裏的領導一會兒就到,老陸,你立即去和公安科聯係;老林,你去做教師家屬的思想工作;老楊,學校的正常工作你先負責一下,我去接待局裏的領導。”
公安人員在學校門口拉起了警戒線,把圍觀的群眾擋在學校的外麵。林玉根正把遇難教師的家屬聚集在學校的小會議式裏,跟他們做思想工作。河縣教育局局長譚永河一行剛到學校,河縣縣長薑尚也帶人來到了學校,他們立即組成了一個事故處理小組。
半夜時分,伊清玲還伏在宿舍的床上抽泣。這時,符海燕從外麵跑進來拉起伊清玲說:“別哭了,文思桐還活著呢。”伊清玲跳起來一把抓住符海燕的手:“真的嗎?真的嗎?你沒騙我?”符海燕摔開她的手:“不騙你,現在就在校長辦公室了。”伊清玲忙跑出餁,往校長辦公室跑去。
而此時,程雪蓮躺在女生宿舍的床上一直哭著,不肯睡覺,嘴裏嚷著:“我要去找文老師。”宿舍裏的女生都在安慰她。這時,王紅豔跑進宿舍對程雪蓮說:“別哭了,文老師沒事兒,他回來了。”
程雪蓮一躍而起:“真的嗎?他在哪兒?”連忙向宿舍外奔去。
此時,文思桐和朱麗雯在校長室裏詳細的介紹了事情發生的經過,他難過的說:“當我再次想潛水下去的時候,我已經凍疆了,人也虛脫了。我非常難過,我沒有能把薑昭紅救上來。”薑尚的臉色非常難看,他沒有任何理由責怪麵前這個小夥子,相反他還應該表揚他。但是,他什麼也沒有說,隻是對譚永河說:“這裏的事情你負責處理,我到事故現場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