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裏的幾個大男人聽到季天昊的話差點笑出聲來,大哥……會煽情?
不過,剛才的大哥,貌似真的在煽情呢!
嗯,大哥真的被盛小夏這丫頭改變了太多。以前的季天昊在他們麵前,永遠都繃著一張冰山臉,拒人千裏之外的樣子。
現在,似乎偶爾他們可以與季天昊打趣一下了呢!
毫無疑問,這些都是盛小夏的功勞。
這時,季天昊與盛小夏一前一後走進來。
此時,季天昊的俊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清清冷冷,饒是如此,幾個人在季天昊麵前哪一個也不敢放肆,急忙斂起來一臉的笑,一臉恭敬嚴肅。
反而是盛小夏,小臉繃的跟冰山一樣。
盛小夏看著幾個人守著一桌子菜,絲毫未動,她說道:“你們難道都不餓?”
“我們在等小嫂子呢。”嶽海岩喊了一聲小嫂子,喊出來之後,便笑了。
畢竟葉小秋與盛小夏是閨蜜,如果不是季天昊在,嶽海岩當真是不習慣喊小嫂子的。
“等我……嗬,你們為什麼等我,是不是覺得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嗯?”盛小夏一直對幾個人的合夥欺騙耿耿於懷,於是,借機不輕不重的來了一句。
幾個大男人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吃飯吧。”季天昊坐下來,給盛小夏夾過一個海參,“吃這個,皮膚好。”
“吃這個上火,我現在火大。”盛小夏絲毫不領情,把季天昊夾過來的海參夾回到了季天昊的碗裏。
季天昊也不生氣,又給盛小夏夾了蔬菜過來,“那就多吃一點菜。”
“季天昊,我自己有手,我也不是殘廢,不勞煩你成不?”盛小夏夾起菜丟進了垃圾桶。
季天昊的臉色微變,這麼多人在,這個丫頭忒不給麵子。
隻是,幾個人不約而同的低下頭吃飯,好像什麼也沒看到一樣。
季天昊給自己盛了一碗銀耳百合羹,不再理會盛小夏。
盛小夏氣歸氣,也不會餓著自己。
於是,也盛了一碗銀耳百合羹。
季天昊微抿了唇角。
五個人誰都不說話,隻聽見勺子叉子碰到碟碗的叮當聲,氣氛有點尷尬。
“三哥,你這兒的暖氣開的是不是太足了,怎麼這麼熱?”嶽海岩尷尬的出了汗。
路江南急忙抬起頭,“哦,大哥不是有傷嗎?燒傷怕冷。”
盛小夏微愣,“燒傷……不是被硫酸傷到的嗎?”
她現在才想起來,自己被憤怒弄昏了頭腦,到現在還沒問過,季天昊是怎麼逃離的火海,怎麼活下來的呢!
“當然了,大哥的傷是因為……”嶽海岩剛要說實話,卻被季天昊凜冽的視線瞪了回去。
“咳咳咳……吃飯吃飯,救子簫要緊。”嶽海岩趕緊喝了一口湯,“三哥,你這兒的廚子做湯越來越好了哈。”
“我自己做的。”路江南說道。
這句話無疑讓嶽海岩更尷尬了,他訕笑:“對,三哥,是全才,全才……”
莊淩凱站起來,拉開餐椅,“大哥,我吃飽了,現在做點什麼?”
季天昊輕輕攪動著銀耳羹,說道:“把張君如帶上車,有她在,季天琪不會輕易對子簫怎麼樣。”
“是。”莊淩凱應了一聲,走了出去。
盛小夏望著季天昊堅毅的俊臉,愣住。
季天昊的冷冽,陰狠,光芒,甚至是戲虐,盛小夏都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