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江南沒動,女人溫熱的身體貼在了路江南的身上,有一抹異樣的感覺。
不喜歡,似乎也並不討厭。
“報警,你確定?”路江南的語氣不輕不重,隻是那股煞氣讓舒北全身更冷了。
“啊……我隻是隨便說說的,開玩笑的,開玩笑的。”舒北眼珠滾動,貌似這兩個男人不太好惹。
算了,眼鏡還是不找了吧。
至於自己如何回那個不太喜歡的家,哎,實在回不去就索性不回去了吧。
再者,自己喝了酒,就算是回去估計得到的也是一番耳熟能詳的教訓。
她早就厭煩了。
“我不要……眼鏡了,你們走……吧。”舒北鬆開路江南,衝著路江南與龍琰擺擺手懨懨的說。
嗯?
女人,當我路江南是誰?既然你招惹了我,是你簡單的一句“你們走吧”就打發得了的麼?
路江南的眸底閃過一抹玩味,緩緩的摘下了自己的墨鏡。俯身做了一個撿拾的假動作,然後他把自己的墨鏡塞進舒北的手裏,“女人,這是你的眼鏡,拿好。”
“謝謝!”舒北雀躍的說。醉得一塌糊塗的她哪兒分辨得出是眼鏡還是墨鏡啊,傻乎乎的拿著墨鏡就戴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結果,世界更加黑暗了。
路江南不動聲色的牽了牽唇角,莫名的,心中有一種逗弄寵物般的小開心。
舒北已經把眼鏡撕了下來,下一秒,就把墨鏡摔在了地上,“臭男人,你敢戲弄你家姑奶奶……你……不想活了嗎?”
舒北衝著路江南撲上來,腳步虛浮。
隻見路江南一閃身,舒北一個趔趄,差一點坐在地上。
路江南側著頭,戲虐的瞅著她。
像極了一個獵人在戲耍著自己獵取到的獵物。
“你你……”舒北氣急,焦灼的胃部翻騰,啊嗚一聲,她衝著路江南嘔吐了起來。
一發不可收拾,舒北、路江南的衣服全部是酒漬。
酒氣熏天!
看著身上的髒亂不堪,路江南的臉越來越凝重,眸底風暴慢慢的凝聚。
這個女人,真可惡!
路江南薄唇傲慢的勾動了一下,快速的伸出手擒住了舒北的衣領。
“你要……做什麼?”舒北掙紮,聲嘶力竭。
“我要做什麼?等會兒你就知道了。”路江南拎著舒北就像拎著一隻小貓一樣來到了垃圾桶旁邊。他抬高長腿,用錚亮放光的鞋尖兒挑開了垃圾桶的蓋子,作狀要把舒北扔進垃圾桶的樣子……
恰在這時候,雷聲大作,傾盆大雨從天而降。
“你丫的欺負我,你聽不見打雷麼?壞人要遭報應的,天打雷劈……”舒北語無倫次的罵著,一股異味襲來,她嘔吐的更加厲害。
“很好,我倒想試一下天打雷劈是什麼感覺。”路江南眼底的戲虐更濃,將舒北的頭逼進垃圾桶裏的空間。“我想你這樣的女人在垃圾桶裏躲雨蠻不錯的,嗯?”
“靠,你這樣……的孬人才會在垃圾桶裏躲雨呢,我……不進去,這垃圾桶還是留給你,留給你的祖宗十八代。你放開我,放開我……”舒北推搡著垃圾桶,這男人力氣真大,“缺德鬼!”
“少爺,下雨了,別與這個女人一般見識,咱們走吧。”龍琰從行李箱裏拿出雨傘,遮在路江南的上方,少爺倘若是為了逗弄這一隻小蝦米而被淋了雨,顯然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