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北來到別墅前的台階上,她小心翼翼的試探著邁上去,心裏暗暗數著:一、二……
她記著一共是十七層台階來著。
於是在邁上十七層的時候,她長籲了一口氣,把腳放平,大膽的向前邁去。
可是,她錯了。
在舒北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已經走到了台階盡頭的時候,其實還有一階,台階一共十七層沒有錯,但是,這個丫頭數著數著數混亂了。
所以,她腳下一絆,整個人失衡的後仰了下來。
路江南一直跟在她的身後,剛才舒北數台階的時候,他聽的明明白白的,這個丫頭少數了一階,他不吱聲,瞪著舒北被絆倒的那一刻。
所以,舒北在倒下來的那一刻,路江南已經做好了迎接的準備。
舒北張著雙手試圖抓住一點什麼,她知道路江南在她的身後,可是自己剛才說話那麼沒好氣,路江南看她摔下去,豈不是正好稱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
他要是心地善良,想她的好,知道她看不見,會主動給她配一副眼鏡。
可是他沒有做,而且還拒絕她自己去配眼鏡,由此可見,這個男人的心何等歹毒。
但是,當她穩穩的落進路江南懷裏的時候,舒北倒是感到意外了。
路江南什麼話也沒說,抱著舒北走上台階。
舒北用力的閉著眼睛,良久,不願意睜開。
主要是她還沒想好說一點啥?
道謝?呸呸呸,都是該死的路江南把她眼鏡踩成了渣渣,她憑什麼道謝!
一切都是他應該做的!
舒北如此一想,心裏平衡多了。
路江南看著舒北豐富多彩的表情,幾不可聞的笑了笑。
走進別墅之後,路江南並沒有把舒北放下來,而是一直抱著她上了樓梯,走進了臥室。
然後,輕輕的把舒北放在了床上。
既然不想與路江南說話,舒北索性閉著眼睛不睜開了。
想著,在路江南去洗澡的時候,她再溜進浴室洗一個澡。
卻是,路江南的聲音魅惑的在耳邊響起,“舒北,我的老婆,你那會兒在包廂裏說有什麼私密話要同我回家說,我們現在已經回家了,你說來我聽聽?”
舒北頭大,這個人真難纏呢!
舒北不睜眼,不吭聲。
路江南的手已經探了過來,在舒北的身上一寸寸的遊走,那種熟悉而陌生的酥麻,讓舒北本能繃緊神經。
“嗬,還要繼續裝睡?”路江南的手突然變得粗暴起來,他的唇狠狠的咬上了舒北的耳朵。
絲絲漫漫的疼襲擊而來,舒北忍不住的吸了一口冷氣。
路江南冷笑,“疼嗎?”
她是肉長的,能不疼嗎?該死的路江南就是明知故問。
舒北不能繼續裝死,她眯著眼睛,輕聲說道:“路江南,我們不要彼此折磨了,我們離婚吧!”
路江南輕佻的笑了,“老婆,你的記性真差,你難道忘記了我說過,離不離婚要看我的心情,或許我高興了,我就會答應與你離婚!”
最後麵‘離婚’那兩個字,路江南好像是嚼碎了從嘴裏吐出來的一樣。
“路江南,你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就能高興?”舒北睜開雙眸,充滿期待的看著路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