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湘兒的家人嗎?”
江寒生想了想,覺得或許有可能是,畢竟,司湘並不是司南的親妹妹,不過是他的師傅在路上撿來送給司南做親人的,一起生活的久了,自然而然的就變成妹妹了。
“記得師傅才剛承認我這個弟子沒多久,有一天,大雨傾盆,我們躲在一處破廟裏,躲避著風寒,半夜的時候,師傅聽到有哭聲,那哭聲是剛出生的孩子才會發出的,而且哭聲很是淒慘,哭的人很揪心。師傅讓我守著火堆的同時,出門去尋找,沒過一會兒,師傅就抱著一個渾身濕透,正起著燒的小小孩,回到了破廟,放在火堆旁,在包袱裏找著幹淨的衣服和有用的草藥,來救這個孩子。”
司南想起當年,滿臉的唏噓。要知道,當時他們可是在荒郊野外,周圍附近哪裏會有什麼人家,那半夜啼哭的孩童聲,夾雜著外頭暴風雨的呼嘯聲,電閃雷鳴聲,可是很嚇人的。
“後來呢?”
江寒生不意司南會提到司湘的來曆,好奇的問道。關於司湘,江寒生是知道一些的,她和司南不是親兄妹,他也是知道的,隻是礙著人家的隱私,從沒去問過司南,那司湘到底是怎麼來的,現在司南主動提起……
“我們在那破廟呆了好幾天,師傅好不容易才將人給救了回來,因著湘兒太小,又不知道父母是誰,我們帶了幾年後,索性師傅做主,就將人送給了我,給我作伴,算是我的妹妹,取名叫司湘。”
想到小時候的事,司南一臉的向往,那個時候,沒有紛爭,沒有恩怨,師傅帶著他和湘兒,三人一同走遍大江南北,好不快活:“隻是師傅有時候會對著湘兒,長籲短歎。”
“長籲短歎?為什麼?湘兒有什麼不妥嗎?”
江寒生不解,江寒生知道,司南的師傅,是個隱世神醫,要醫好一個生了重病的人,還是綽綽有餘的,現在看湘兒一直挺好的,怎麼需要長籲短歎的?
“我不知道啊。”
司南很是無辜的看了眼江寒生,丟下個很讓人無語的答案。他確實不知道他師傅有時候為什麼會對著湘兒長籲短歎的,他問,師傅又不告訴他:“不過有時候師傅會自言自語著什麼,說是,那天少救了個人,可惜了。”
少救了個人?可惜?
江寒生喃喃自語了句,想到剛才所說的那個使者,心裏劃過一絲疑惑,可是馬上又壓下。這些,算是王府的秘辛,可不是他這種普通生意人可以打探的,雖說司南和他是兄弟,可也不能過分是不是?
“你打算怎麼做?”
江寒生看向司南,問道。如今陷在這裏,走也走不得,後頭還不知道有什麼陷阱等著他們,江寒生很是惱怒,可是想到這個使者,既然這個使者和司湘長的一模一樣,那麼,司南會怎麼做?看在和司湘那一模一樣的份上,不自覺的陷進去?
“不知道為什麼,我有很不好的預感。”
司南並不回答江寒生的話,望著窗外,心神不知道飄向了哪:“師傅曾說過,湘兒成人前,還有致命一劫,躲過了,一生平安,沒躲過,就此香消玉損。見到那個使者,師傅的話就一直在我心裏盤旋。”
“你準備怎麼做?”
江寒生拿起茶杯,漫不經心的喝了口,神色卻是關注著司南的。江寒生很想知道,對於這個使者,司南會怎麼做,需要調查清楚和湘兒的關係,然後再來個認親?可是現在大家所處的位置,就算真的和湘兒有關係,卻也是不適合認親的。
“殺。”
司南漫不經心的說了句,淡淡的看向江寒生,對於江寒生眼裏的意外,並不以為奇:“凡事對於我認為有危害的,尤其是會危害我身邊這些親近之人的,我都不會留著,何況是這麼大的危險。”
“下的了手嗎?對著湘兒這張臉……”
江寒生被司南身上突然散發出來的冷漠與肅殺驚到,斟酌著說了句,又一臉奇怪的看向司南。在他眼裏,司南這個王爺,整天嘻嘻哈哈,沒個正經,可從來不曾害死過誰,就連間接的,也未曾有過,何況之前跟著的他的那個師傅,可是隱世神醫,專門救死扶傷。殺人,那是從沒有過。
“二哥認為,千尋的天下第一殺手,是怎麼來的嗎?”
司南見江寒生眼露懷疑,知道江寒生在想什麼,身上殺氣盡顯,一臉的狂放,不似原先那毫無危害,一臉吊兒郎當的司南:“二哥可曾記得,千尋在上山前,曾殺過幾個江洋大盜,用他們的頭顱來換取賞金,也換來了千音殺手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