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響起,莫離盯著麵前捂著臉哀嚎之人,有瞬間的不忍直視。
此刻,這人倒在一邊,頭靠著牆,指縫間,正汩汩的向外流著血,看那身形,莫離知道,這人就是被自己打昏後丟棄在裏麵的倒黴者,可是這人身上的衣服?想到裏麵的短雙劍,莫離臉色微變,謹慎的注意著四周。
“什麼人,膽敢私闖此地,活膩味了是吧。”
灰衣人一手舉著鞭子,鞭子對著哀嚎者,一臉冷然的說道:“說,你是怎麼進來的,來這裏幹什麼,誰指使你來的,目的又是什麼,說!”
“頭兒,你不認識我了?我是大飛啊,跟著你抬了幾天箱子的大飛啊,就是住在鎮子前頭,那戶屋子很破舊的,你還到我家去過的啊,頭兒……”
倒黴者擦了擦流到眼裏的血,一臉害怕的抬眼,正想解釋什麼,見到麵前的灰衣人,又一臉欣喜的一下跪到灰衣人麵前,哀嚎著哭訴了起來。
莫離眼角掃過地上之人,麵無表情的將頭轉向一邊,在心裏暗自盤算著。
莫離不知道這裏有多少人是認識地上那位的,原本放他一馬,沒有立時殺了他以絕後患,不過是一時則隱之心,而裏麵的那個短雙劍,居然也會放過他……
“混賬,還敢冒充,說,你到底是誰,混進來所謂何事?”
灰衣人抬眼看了眼麵前的哀嚎者,又轉頭掃過身後這些明顯一臉狀況外的眾人,鞭子一揮,在地上的倒黴者身邊製造一個響亮的鞭聲,身上肅殺之氣盡現:“或者,你需要問過我的鞭子?”
“頭兒我真的是大飛啊,我真的是大飛啊,頭兒你再仔細的看看我,我真的是大飛啊……”
地上的哀嚎者邊磕著頭邊哭訴著,眼裏的委屈,讓莫離將臉轉了過去,在心裏歎息。
“咦,他好像真的是大飛。”
這時,莫離的身邊,一個身材矮小之人,在看清了地上之人的臉後,一臉疑惑的喃喃了句,又似不確定,轉頭看向身邊的人:“你說,他是不是大飛?”
“阿虎,你還認得我?太好了,我是大飛啊,阿虎,我是大飛啊。”
地上之人一聽,抬頭見到那身材矮小之人,一臉欣喜的叫了起來,對著那叫做阿虎的男子,狠狠的磕了一個頭,就要起身向他撲來。
麵前,灰衣人見狀,舉著鞭子看向這些抬箱子之人,並未阻止大飛的行動,而莫離卻發現,那個叫做阿虎之人,居然見此情形,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以避開這人過分的熱情,而阿虎身邊的眾人,包括莫離在內,都紛紛不自覺的向一邊避了開去,遠離這兩人。
“大飛住鎮子前頭,我們是住在鎮尾之處,平時也不接觸,到底他是不是大飛,不好說。”
莫離聽見,身邊有人在小聲的嘀咕著,似乎是對於這人是不是大飛,表示了懷疑。
阿虎聽後,不確定的又看了大飛幾眼,才吞吞吐吐的說道:“確實,我們平常幾乎見不到,最後一次照麵,似乎是在五年前,哎,五年了,印象已經模糊了,你到底是不是大飛,我還真不敢說。”
“不對啊,大飛不是在我們身邊嗎,你看,他不就是。”
這時,莫離的身邊,有一人指著莫離,一臉驚訝的說了句,換來了眾人打量的目光,也將灰衣人懷疑的目光引了過來。
“就是,就是,大飛這幾天一直和我們在一起,怎麼會突然又來一個大飛的。”
莫離身邊,另一人在仔細看了莫離一番後,很是認真的點頭,對身邊之人確認道:“你們看,大飛不就好好的在我們身邊嘛。”
“對啊,對啊,大飛老實木訥,你是誰,居然想要冒充大飛。”
眾人在見到莫離後,很是訝異的看了一番莫離和大飛驚人相似的臉,過了一會兒,紛紛訴說著自己的猜測,對麵前的大飛,懷疑多過肯定。
“這位,我不知道你是誰,冒充我有何居心,但是……”
莫離見狀,站了出來,麵對著灰衣人,一臉平靜的看著地上的大飛,模仿著他的聲音,略帶一絲害怕著說道:“我相信大家都是有眼睛的,都會看的出,誰真誰假,你,好自為之。”
“說的對,誰真誰假,我們都看的出,你想要假冒大飛,也不多學著點,就這樣還想假冒大飛……”
聽到莫離的話,身邊有自覺打抱不平之人站出來附和,一臉憤慨的看著大飛。
“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假冒我,到底是何居心?”
麵前,大飛見大家一麵倒的懷疑他,氣的渾身發抖,“呼……”的一下站起身來,麵對著莫離,恨恨的指責道:“我徐大飛行不改姓做不改名,就住在鎮子前頭,為了賺幾個銀子,告別家裏老母,年幼孩童,如花嬌妻,前來此地,你居然,你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