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發生什麼事了,需要小的們進來幫忙嗎?”
院外,侍衛們整齊的停在外頭,由其中一人拱手稟報,等候司南的指示。
“不用了,都各自散了吧,該幹嘛幹嘛去,這裏的事不用管。”
司南聽聞,淡淡的回了句,繼續看向天空,隻等到外頭那些人離去後,才看向莫離,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躺在石頭上。
“這麼冷的天,你不回屋去嗎?”
莫離感受著微風的吹拂,小心的問著身邊的司南。在這麼寂靜的夜裏,再小的風,也還是有點冷的,何況司南隻是穿著單衣,就這麼躺在冰冷的大石頭上。
“我沒屋子了。”
司南重複了句原本就回答過莫離的話,依舊躺在石頭上,看向漆黑一片的天空:“我的屋子被你送人了,我沒屋子了。”
莫離本想反駁,這麼大個府邸,這麼多的屋子,會沒屋子住,可是想到江寒生此刻住著的那異常豪華的屋子,以及屋子周圍那些奇怪的規矩,瞬間,臉色扭曲,話說,那不會是司南的屋子吧。
“你猜對了,那就是我的屋子,你把我的屋子送人了,我現在沒的住了。”
司南繼續躺著,拉著莫離的衣袖:“你也沒的住了,我們今晚,隻能在這裏等著了。”
“怎麼可能沒地住的。”
莫離拉了拉被司南抓住的衣袖,剛要抗議,像是為了驗證司南的話,那座剛才被他們折騰過後還矗立著的屋子,又嘎嘎的響了幾聲,微微晃動了下。
莫離臉色微變,司南聽聞,隻是抬眼瞟了那屋子一眼,預料中似的,臉上並沒多少變化。
“啊……啊……”
不知鳥歡快的叫了兩聲,隻是那聲音,似乎是從那屋子裏發出的?
“不好。”
莫離和司南兩個對視一眼,瞬間從石頭上起身,來到屋子外。
“怎麼屋裏有火光?”
莫離一把抓住正要衝進去的司南,在屋子前停下腳步,不自覺的盯著司南。
話說,剛才屋子裏還好好的,除了搖搖欲墜不太牢固,怎麼這會兒居然著火了?
“不知道。”
司南神色一頓,緊盯著屋裏此刻正在火光邊歡快的跳來跳去的不知鳥:“該死的破鳥。”
司南一聲怒吼,將莫離推離屋子,自己跳進去,躍起抓向不知鳥。
蠟燭已經不在剛才他們打架時候的位置,而在不遠處的一紗帳下麵,此刻,紗帳已經點著,火勢越來越大,而那毫無知覺的不知鳥,居然還在火光邊跳躍玩耍著,絲毫不知道危險已經到來。要知道,這座屋子,可全都是由木頭做成,木頭上麵鋪著的,也都是易燃材料,這一但著火……
不知鳥以為司南在和它玩,拍打著翅膀跳向一邊搖搖欲墜的橫梁,歡快的叫著。
“你不要命了。”
莫離不備司南突然出手,被司南推離了屋子後又見司南突然進屋,忍不住的擔憂。
莫離心裏明白,這座屋子裏麵包括屋子,建的時候都是用的易燃材料,一但著火,絕對是救無可救,而這個時候司南居然就這麼跑了進去,那隻不知鳥,到底什麼來曆?
“我馬上出來,你別進來。”
司南聽到莫離略帶擔憂的聲音,心上一喜,又是一躍,抓向橫梁上的不知鳥。
紗帳著火很快,才說完話,整個屋子,已經火光漫天,照亮了這一帶的黑暗,附近巡邏的侍衛們也看見了這裏的火光,迅速的靠了過來,附近,王幽蘭也被這突然而至的亮驚醒了,點上蠟燭出來看究竟。
屋裏,巨大的熱量伴隨著濃烈的煙霧,撲向了上方的不知鳥,不知鳥大概知道自己處境不妙,歡快的叫聲變成了淒厲的慘叫,拍打著翅膀在屋子裏亂飛,全然不顧司南的怒吼。
“該死。”
屋外,莫離一掌將倒下的一根木頭揮到一邊,深吸一口氣,屏息提氣,一下躍進屋子,憑借著對屋子的熟悉,以及不知鳥發出的聲音,很快就發現了不知鳥的行蹤。
莫離揮掌,將近在咫尺的火焰扇遠,配合著司南對不知鳥的追捕,一下躍起,攔住不知鳥的去路,伸手一抓。
司南先莫離一步抓住不知鳥,莫離晚了一步,隻抓到了司南抓著不知鳥的那隻手。
火勢已經四起,木屋以及周圍可以燃燒著的物件,都已經著火,門口也已經被雜物倒塌而堵住,莫離皺眉,微眯著眼感受著周圍的火焰,聽著火焰吞噬的聲音,尋找著出路。
“我說,四麵全是火,這裏熱的慌,我們怎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