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太陽高高的掛上天際,無私的散發著自己的光和熱,微風輕輕的吹著,給炙烤著的大地帶來絲絲清涼。
王幽蘭很早就起來,收拾好自己後,在這座院落裏找了一圈,意外莫離和司南兩人居然不見蹤影,而外頭的侍衛,依然有序的巡邏著,絲毫不受影響。
王幽蘭來到這座院落的小廚房,大體看了下,找了些食材,簡單的做了些,裝進食盒裏,帶著來到江寒生的屋子裏。
“寒生,你醒了,今天感覺如何,有沒有好一點,還是全身沒力氣嗎?”
屋裏,王幽蘭見到已經醒來,此刻正看著她的江寒生,一臉關切的問道。江寒生臉上的蒼白,讓王幽蘭心裏很不踏實,雖然莫離說過,隻要她照顧盡心,江寒生不會有事。
寒生?
莫離倏的驚醒,抬眼向四處看去。莫離絕對不會相信,王幽蘭有這個本事,可以來到這座石屋裏,可是剛才,分明就是王幽蘭的聲音。
“蘭兒,我沒事,除了使不上力氣,其他都好。”
江寒生見到王幽蘭眼裏的關切,心裏很甜,不忍王幽蘭擔心,開口安慰著。
蘭兒?
莫離抬眼,向上望去。
莫離現在可以確定,這座石屋,絕對就在江寒生此刻住著的那座屋子的下方,屋子裏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石屋裏人的注意,而石屋裏的一舉一動,屋子裏的人未必會發現,至少莫離在那屋子裏待著的時候,就從沒察覺到,哪裏有異常。
“寒生,餓了吧,我剛做了些吃的,你要吃嗎?我喂你。”
王幽蘭將食盒放在桌子上,取出裏麵的碗筷,來到江寒生床邊,輕輕的問道。
石屋裏,莫離至此,完全確認,這石屋,就是在那座屋子下麵,而且似乎有某些設計在內,屋子裏的說話聲,聲音再低,石屋裏都聽的到,而石屋裏的聲音,屋子裏的人到底能不能聽的到?
“啊……啊……”
像是為了響應莫離的疑問,不知鳥突然振翅一飛,清亮尖利的叫了幾聲,落在莫離的肩頭,鳥嘴摩挲著莫離的發絲,顯得很是親昵。
“嘖,什麼破鳥,連主人都不認了,哎。”
司南睜眼,下了石床,來到莫離麵前不遠處,盯著不知鳥看了好一會兒,才感歎著,自言自語道:“想當年,我一把是一把淚的將你養大,如今你翅膀長硬了,居然就吃裏扒外了,不認養恩,哎。”
“你夠了沒。”
莫離聽聞,伸手撫著不知鳥的羽毛,丟給司南兩個白眼,站起身來。
或許是上頭有人的緣故,莫離說話有意識的小了許多,而司南,原本是什麼聲音,依舊是什麼聲音。
“安啦,這裏隻要不大叫大嚷,上麵是聽不見的,你不用這麼小心翼翼的。”
司南一手抓過不知鳥,對著不知鳥張牙舞爪一番,抬手將不知鳥放走,坐到剛才莫離坐著的凳子上,從一旁的桌子裏拿出洗漱工具,抬眼看想莫離。
“怎麼會有鳥兒的聲音,而且是在地下?”
王幽蘭用勺子喂著江寒生,隱約聽到不知鳥的叫聲,詫異的同時,低頭看向地下。
地上由方石鋪成,平整幹淨,紋路清晰,看上去並無任何的不妥,可是那不知鳥的叫聲?
“三弟很寶貝那隻鳥,那隻鳥跟著三弟,吃的太多,已然不能飛翔,或許在哪個角落裏麵呆著,等三弟他們來了,自然就知道了。”
江寒生側耳細聽,並未聽到什麼,見王幽蘭不解的看著地麵,開口解釋了句,又溫柔的看向王幽蘭:“蘭兒,這些天,委屈你了,讓你照顧我這個什麼也不會動的……”
“趕緊的,上麵在找我們了,再不出去,一會兒大動幹戈的找人,那可就不好看了。”
莫離聽聞上頭王幽蘭和江寒生的對話,看向司南,催促道。
石屋裏不見陽光,無法判斷具體的時辰,聽上頭的對話,莫離知道,現在大概已經不早了,這一天還有好多事要做,可沒那麼多的時間在這裏耗著。
“哎,著什麼急啊,咱們還沒梳妝呢,這樣出去,很丟人呢,我看啊,咱們還是先好好的梳洗一番,等收拾妥當了,再出去見他們,這樣才好吧。”
說著,司南起身,從石屋的一角接來水,慢條斯理的又從桌子裏翻出了一些用具,洗漱一番,坐回凳子邊,拿起一把牛角梳,仔仔細細的梳了起來。
莫離皺眉瞪了司南一會兒,來到桌子邊,學著司南的樣子,伸手翻了翻,臉色扭曲。
話說,這桌子裏還真是分布到位,樣樣俱全,零零散散的用具一大堆,就連女子需要的一些物品,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