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石屋裏,聽著石門的轟鳴聲,楊逸卮盯著石門,嗤笑中帶著蔑視。他躲在這裏,除了楊月盈,沒有其他人知道,楊月盈不可能也沒必要在這個時候背叛他,楊月盈也根本就沒本事撼動這座石門。
楊府在世人眼裏不過一座廢墟,這個時候有人進來,會來找什麼?
外頭,莫離並不說話,秦一站在莫離身後,靜靜的盯著石門,亦是不說話,等待著莫離下一步的舉動。
裏頭,楊逸卮來到石門邊,伸手剛想打開小孔,想了想,又放下了。外頭剛撒了毒藥,這個時候打開小孔,無疑是自找麻煩。而他,自己身上的毒還不知道怎麼解,要是再中毒,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莫離指了指石門,示意秦一繼續。
不管裏麵是誰,隻有把人弄出來,她才知道,下一步,要怎麼走最簡便。
秦一會意,出手,又是一掌,狠狠的隔空一掌打在那石門上,石門再一次的發出很是沉悶的轟鳴聲,轟鳴聲很是沉重的敲進附近每個人的心裏。
“是誰,活膩味了,敢打擾老子。”
楊逸卮嘴角抽蓄,運氣怒吼,伸手隔空一掌,很是氣憤的打在石門上。
石門依舊巍然不動,隨著這一掌發出更加沉悶的轟鳴聲,屋外的莫離聽了,無聲的笑笑。
“娘娘,你看?”
秦一皺眉,盯著依舊不動如山的石門,不解的看著突然失笑的莫離,依舊傳音入耳。
“無妨,耍耍他也好。”
莫離無所謂的笑笑,輕輕的說了句,將懷中的不知鳥逃出來,撫摸著不知鳥的羽毛,將它舉到自己麵前,自言自語道:“你說是不是?”
“啊……啊……”
不知鳥腦袋向四周轉了轉,拍打了下翅膀,很是興奮的叫了幾聲,偎依在莫離的手中。
“娘娘,這是?”
秦一不解,這個時候,莫離將不知鳥拿出來幹什麼,這個鳥除了認路,能帶個路,並無其他用處,而且如今被養的胖的飛也飛不遠,就更沒什麼用了。
“裏麵的膽小鬼不敢出來,咱們可以逗鳥玩。”
莫離並不看身後的秦一,對著石門挑釁的說了句,抱著不知鳥,裝似輕鬆的說了句,又看向不知鳥:“你說是不是?”
“啊……啊……”
不知鳥像是為了響應莫離的話似的,又歡快的叫了幾聲,用尖利的嘴巴摩挲著莫離的手指。
“是吧。”
秦一嘴角抽蓄,很是別扭的接了句,忘記了用傳音入耳。
“本來就是啊,就連這個鳥兒,也同意了呢。”
莫離盯著石門,仔細的注意著屋裏的動靜,繼續挑釁著。
裏頭,楊逸卮憑借深厚的內力,將外頭兩人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更是在聽到烏鴉叫時,心裏的火直往上冒。
楊逸卮覺得,他武功高強,從來是被人捧著的,人前誰敢說他一句不是,他有的是辦法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而現在,外頭聽聲音應該年紀不大的兩人,居然敢如此的奚落他,實在是,太可恨了。
“哎,你說,都這麼長時間了,裏麵的人怎麼還不出來呢,該不會是怕了,不敢了?”
外頭,莫離逗了會兒不知鳥,和秦一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見石門依然緊閉,暗自思索著對策,回想著曾經師傅和他提到過的楊逸卮,到底是什麼性子。
“應該是怕了吧,畢竟主子你名頭不小,江湖上敢公然和主子你照麵的,還是沒幾個的。”
秦一點點頭,不在刻意放低聲音,對著石門清晰的說道:“裏麵的肯定是膽小鬼,不敢出來見主子你,害怕了吧。”
莫離訝異,秦一居然會這麼說話,不過想想,又覺得沒什麼不可能。
秦一是司南的貼身侍衛,跟隨司南多年,司南什麼德行,估計秦一也學會一些。
不知鳥尖叫了幾聲,又歡快的叫了幾聲,變換著各種聲音,兩人一鳥,在這無人的暗道裏,很是詭異。
裏頭,楊逸卮本就煩躁,體內剛被壓製的毒,又有了亂竄的跡象,而外頭那煩人又讓人聽了忍不住怒火中燒的話,更是讓楊逸卮體內那深厚的內力有了逆行的跡象。
忍了一會兒,楊逸卮終是沒忍住,在外頭又一次的嬉笑聲中,帶著一顆解藥,破門而出。
楊逸卮想過了,萬一外頭的毒還沒完全散去,這顆解藥,足夠自己解毒,他就不相信,主要依城的人,會有他那個毒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