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麼?”
莫離好奇,看住野味的同時,扭頭看向司南。
平時見慣了司南的吃相與誇張的性子,突然見司南這麼一本正經的寫字,還真是不習慣,尤其是在莫離看來,這字還寫的真好。
“其實也沒做什麼啊,就是告訴淑妃娘家的死對頭一些淑妃娘娘不願讓人知道的事而已。”
司南並未抬頭,繼續寫著,說出來的話,絕對的讓莫離知道,他此刻在做的,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和淑妃娘娘的娘家很熟?”
莫離聽聞,直覺的皺眉。
印象中,司南不過是一個無所事事又不問世事的王爺,怎麼會知道那麼多的,或者,司南還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熟,我怎麼可能和她熟。”
司南冷哼了聲,才娓娓道來。
原來,淑妃娘娘的娘家,在這個國家建立之初,是跟隨先帝打天下的,是先帝的得力助手,後來,先帝做了這一國之主,她們家,就成了輔佐先帝的有功之臣,而在先帝登記之日,就得到了一塊先帝賞賜的免死金牌,先帝曾親口承諾,隻要她們家不做那叛國逆賊之事,就絕對保他們榮華富貴。
起先,他們一家確實一心輔佐先帝,兢兢業業,死而後已,可是後來,經過幾代人之後,人心散了,一個人的欲一望也越來越大了,也就不再安於做那輔佐之事,隱隱有取而代之之勢,這在當今皇帝看來,那是絕對不允許的。
當今皇帝讓淑妃進宮,讓淑妃從一個小小的美人連續上升至淑妃的地位,讓她在宮裏培植自己的親信,讓她在宮裏隨意的處置那些無關緊要的宮女,隻等時機成熟,好一網打盡。
“所以,淑妃所做之事,其實當今皇帝都看在眼裏,隻是一直不說,隻等那所謂的時機?”
莫離冷哼,當今皇帝有時間等那所謂的時機,她可沒時間等,酒樓裏的人,還被淑妃的人抓著呢,拖得越久,於他們越不利。
“嗯,現在我們等不了了,所以,為了讓我皇兄能夠加快處理的步伐,隻能這樣了。”
司南洋洋灑灑的寫完,用嘴吹了吹,待上頭的字幹了,將紙折好,裝入一個特質的信封,放在包袱裏,收好,又坐回莫離的身邊,鼻子動了動:“好香,好香,什麼時候才好,我都等不及了。”
說著,司南就要動手,將火堆上的野味拿下來。
“別拿,還沒熟呢,你想吃生的?”
莫離一把將司南的手抓住,阻止司南亂動,繼續看守著野味:“那是我準備了給這鳥兒吃的,怎麼,你要和它搶?”
說著,莫離將手中的不知鳥舉起,對準司南,讓司南看到,此刻奄奄一息的不知鳥這個挑嘴的家夥,到現在還沒吃呢。
“它,有的食物給它就不錯了,還挑,哼。”
說著,司南用手指戳了戳不知鳥的頭,滿意的看著不知鳥有氣無力的瞪著他,又反抗不了他。
“你啊,和它計較什麼呢。”
莫離將不知鳥帶離司南手邊,撫著不知鳥的羽毛,繼續著火堆上的翻烤,直到野味熟透了,才拿下,放在一邊涼著。
莫離用刀切下一塊,將肉細細的切碎了,喂給不知鳥,等不知鳥吃飽了,才抬頭,看向此刻正吃的不亦樂乎的司南:“你沒吃飽嗎?應該不會啊,我有見到你的包袱裏有幹糧的。”
“我是有啊,可是,那哪有你做的好吃。”
司南說話的同時,嘴也沒停著,繼續的吃著:“要知道,我已經好久沒吃你做的東西了,哎,你知道嗎,自從你離開了,我就好像一直沒吃飽,不是你做的東西,都太難吃了。”
莫離聽聞,直接撇嘴。
她又不是廚師,以司南這麼刁的嘴,大概非大廚之手的食物不吃,現在估計沒辦法,這荒郊野外的,哪裏來的美味給他吃,隻能將就著吃這個烤出來,什麼作料都沒有的野味了吧。
一夜無眠,一大早,莫離帶上不知鳥,司南背著兩人的包袱,一起上馬,飛快的向依城而去。
中途,經過一處驛站的同時,司南將包袱中他寫的那封信交給了驛站中的一位侍從,交代務必盡快送達上京的南王府。
“你確認,你這麼做,那封信會送進南王府,而不會是直接進宮?”
等兩人離開驛站老遠,莫離看著身邊一直氣定神閑的司南,開口詢問道。
莫離並不認為,驛站裏的人,會是南王府的人,這些人若為朝廷辦事,在知道司南和當今皇帝的關係後,又怎麼會不抓住這麼一次機會,向宮裏稟報,以求個加官進爵,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