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憐的二哥!”
司南盯著他師傅遠去的背影,幸災樂禍的喃喃自語了句,轉頭拉著莫離就向外走:“走,我們回我們自己的屋裏去,這裏到處都是我師傅的寶貝,指不定什麼時候又來折騰我們一下。”
既然可憐還在那幸災樂禍,那是你二哥嗎?
莫離不以為然,跟上司南的腳步,離開這座看著有點詭異的院落,來到自己曾經待過一段時間,比較熟悉的司南平常住著的院落。
將門關上後,司南揮手讓院中所有人都離開,拉著莫離進屋,點亮蠟燭,待蠟燭的光亮漸漸亮起,才一臉興奮的看著莫離,絲毫未有一路的風塵仆仆。
“不休息嗎?你的傷才剛好,你能抗的住,我可受不了,我可不想到時候又躺下了。”
莫離避開司南的目光,轉頭打量起了周圍。
這裏,和她上次離開,沒有多少的區別,依舊是原來的擺設,她離開時候的樣子,就連她當初隨手丟在梳妝台上的那個不起眼的緞帶,依舊在原地,沒有絲毫的改變。
看了一會兒那根緞帶,莫離尷尬著別過眼去,不在四處打量。
過了一會兒,莫離轉頭看向司南,眼裏閃過懷疑。
話說,這裏都沒人收拾的嗎,不然那個緞帶,怎麼會如此突兀的在梳妝台上的,而且那個緞帶貌似是她的,是她不小心遺留在此的,這裏的人就算不收拾,這個司南,也看不到的嗎?
“休息,當然是休息,明兒個開始,我們都有的忙的了,可沒時間再給我們休息了呢。”
司南一聽,忙不是送的點頭,一臉殷勤的給莫離張羅,看的莫離無語望天。
莫離現在很是懷疑,這裏到底有沒有其他人可以進來,不然怎麼要司南親自動手的,他不是王爺嗎,而且,看這屋子收拾的幹幹淨淨的,也不像是他會做的。
一夜無眠,翌日一大早,天剛蒙蒙亮,司南就起身離開王府,去了宮裏,莫離在一邊默默的看著,心裏直歎氣。
莫離知道司南在這裏的處境,想著依城那會兒,司南出麵幫他做的那些事,心裏就有隱隱的擔憂。
司南原本是以紈絝子弟著稱,除了吃喝玩樂,其他一切正經事,一概做不來,如今,依城的這些事,大概足夠引起當今皇帝的重視,若是當今皇帝對他有疑,那他的處境……
想至此,莫離再也無法安然的休息了,直接起身,來到屋外,沿著小徑慢慢的走著。
莫離不知道現在司南到底是個什麼處境,但是莫離知道,自己根本就幫不上什麼忙,到時候,隻怕是會拖累他,但是,司南似乎並不計較。
“聽說了沒,這次皇上似乎打算將孫二小姐指給咱們王爺。”
這時,轉角不遠處,兩個丫頭模樣的人,邊打掃著院落邊小聲的說著什麼。
莫離抬眼看了兩人一眼,並不出聲,在她們看不到的地方站著,休息下,順便聽聽,她們兩個在說什麼。
剛才,她有聽到,這兩人似乎在說什麼孫薇薇?而且還提到了司南,當今皇帝要把孫薇薇指給司南?
“可不是嘛,外頭好多人都在說,就連孫府的那些小丫頭,都說的有板有眼的,好像深怕別人不知道似的,哎,真是討厭。”
這時,背對著莫離的其中一人,一臉鄙夷的說了句,發出了不屑的哼哼聲,聽的莫離失笑。話說,司南娶誰,或者當今皇帝要將誰指給司南,都和這兩小丫頭沒有任何的關係,這兩小丫頭似乎管太多了。
“可不是嘛,聽說那個孫薇薇脾氣可大著呢,敢一個人女扮男裝出遊,還敢跟人當街抗上,據說,有一次似乎在哪裏被人家從酒樓裏給扔了出來呢……”
另一小丫頭接過話來,根據自己曾經道聽途說的那些事,再自己添油加醋一番,絮絮叨叨的說著。
“有這事?”
一小丫頭放下手中幹活的工具,一臉興致的看向身邊的人,一副洗耳恭聽之意。
“那是當然了。”
另一小丫頭猶如打了雞血似的,也放下手中的工具,兩人坐在一邊的石頭上,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莫離聽了一會兒,挑起一邊的眉毛,在心裏想了下,又覺得有絲好笑。
話說,這兩人所說的,不過是孫薇薇平時在外頭那些有別於一般大家閨秀所作的過於誇張之事,而那所謂的被扔出去,那似乎是自己幹的。
莫離記得,綠意酒樓開張不久,有次一個自稱是孫府二小姐的人物,為了要吃蛋糕,當眾大鬧酒樓,試圖體現自己的不一樣,結果被她直接將人給扔了出去,後來知道她真是孫府二小姐,有段時間,莫離還一直擔心著,這人不會仗勢欺人的帶著她的人來酒樓鬧事,結果,直到綠意酒樓被查封,都未見蹤影,莫離實在無法想象的出,孫薇薇會咽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