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難道那人就是?”
流音臉色怪異,黑暗中瞪著莫離,等待著莫離的回答。
流音知道,莫離一定知道剛才那人是誰,剛才觀察莫離臉上的表情,流音猜測,來者大概就是司南的師傅了。
“對。”
莫離恨恨的點頭,咬牙切齒:“都莫名其妙。”
“哎!”
流音大歎一聲,坐下來失笑。
確實是莫名其妙,都那麼大個年紀了,還整這些有的沒的。
抬頭看向莫離,莫離會給她一個無奈的笑。
深夜,莫離告別流音後,踏著夜色離去,來到楊家廢墟,剛才楊月盈進入的那個半殘舊的屋子前。
莫離記得,在江府的時候,楊月盈身邊已經沒有任何可以用來製毒的材料,而這裏……
推開虛掩著的幾乎快要掉下來的殘破大門,揮散撲麵而來的腐敗氣息,莫離屏息凝視,暗中打量了周圍一番,來到一處看著還算完好的屏風前,仔細的打量一番,伸手敲了敲。
隨著手指的微動,屏風發出了輕微的中空的聲音,莫離臉色一喜,知道當時楊月盈肯定是從這裏進入的。
又小心的在屏風上摸索了一番,莫離終於找到機關,輕輕的推開屏風,走進了屏風後的一個黝黑的深洞裏。
憑著直覺,以及手中夜明珠發出的微弱的光,莫離避開一些機關暗器,小心的走過一段長長的甬道後,來到一處石門附近。
盯著石門看了好一會兒,莫離謹慎的向一邊避開,躲在黑暗中觀察了一番,才又回到石門口,打量起了附近。
莫離發現,這裏除了楊月盈進來時候留下的腳印,地上還有更大的腳印存在,那腳印的大小,明顯就是男子的腳印,而這裏,據說楊家的人都被燒死了,沒有留下活口。楊月盈當時不在楊家,還活著可以說的過去,但是其他的人,絕無可能活著,除非當時根本就不在此地。
觀察了一番,莫離肯定,這裏並無其他人存在,遂根據石門上的機關,慢慢的打開石門,看向裏麵。
如莫離所料,屋裏確實有人住過的痕跡,隻是這人似乎已經走了,屋裏到處都是一層薄薄的灰,沒吃完的食物上,或許是此地比較潮濕的原因,上麵長了一層白白的黴,讓屋裏的味道更加的難聞。
在屋裏仔細的翻找了一遍,莫離將屋裏的毒啊草啊的,凡是能用來製毒的東西,都統統收走,帶不走的,直接毀掉,等一切做完後,又親自動手,將這附近的一些機關改造一番,撒上自己的毒,才滿意的離開,來到郊外的樹林裏,此時天已經微亮。
撿了一些自己需要的,其它的,被莫離就地掩埋,處理完這些,莫離見天已經大亮,索性換了身普通的衣服,臉上稍微易容一番,大搖大擺著走進依城,在依城的街上閑逛著,聽聽最近依城的動向,順便等候司南的消息。
江府,大廳。
經過一陣人仰馬翻,請來的幾個大夫終於統一了看法,開出了一貼最適合保胎的方藥,交給江夫人,擦了擦滿腦門的汗,一臉疲憊的等候江夫人的發落。
大廳裏,江夫人坐在主位上,聽完眾大夫的話後,臉色陰沉,久久不說話。
“娘啊,既然大夫們都已經這麼說了,您老人家就讓他們回去吧,先抓藥給表妹吃才是正道,難道你希望表妹肚子裏的胎兒不保?”
江寒秋見江夫人臉色陰沉,而底下的大夫又一臉的害怕,不由得出聲給他們解圍。
到不是他鐵石心腸,不顧及楊月盈肚子裏的胎兒,實在是,他可不認為這府裏有人能比楊月盈更懂得這些個毒啊藥啊的,在他眼裏,這突然冒出來的毒,根本就是楊月盈才會使的東西,至於現在怎麼會是這樣,他隻覺得好笑。
“去領賞吧,紅衣,你跟著大夫們一起,去將藥抓了回來,一會兒煎好了,給月盈送去。”
江夫人輕歎一聲,揮手讓眾人回去,低聲吩咐站在一邊的紅衣,淡淡的瞟了一眼紅衣那臉上一閃而過的不悅,臉色深沉:“江府從來不養閑人,若是你自覺這裏不適合你,趁早提出來,省的最後得不償失。”
“是,夫人。”
紅衣神色一正,低頭領命,跟著大夫們一起出去了。
紅衣現在是楊月盈的貼身侍女,雖然對楊月盈不滿,但是江府給的銀子不少,她需要這些銀子貼補家用,絕對不能被趕出去。
江夫人盯著離去的紅衣,暗自揣測著,江府是不是需要再次招攬一些適合做事之人進府,這些個心思重的,還是不用為好,省的以後給她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