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司湘送回屋子,司南慢慢的踱步在眾人的見證下,打著哈欠回了自己的屋子,收拾一番後,屋裏的蠟燭熄滅了,外頭查探之人,才悄悄的回去,稟報他們自己的主子去了。
天完全的黑了下來,外頭的侍衛見沒什麼事要做了,都放鬆了下來,有的甚至打著哈欠,靠在一邊的建築物上閉目養神。
司南注意到周圍的變化,察覺到差不多了,才起身將門繁瑣,悄悄的打開窗戶,幾個起落離開小屋,來到他師傅的屋子。離去前,司南不忘將窗戶關上,以防有誰不識好歹進去,雖然在這王府裏,還沒有誰這麼沒眼力,想要闖進他的屋子去。
“就知道你會來,特意給你留了窗。”
司南的師傅聽到熟悉的動靜,輕輕的打開窗戶,看了眼外頭漆黑的一片,淡淡的說了句,離開窗戶,坐在桌邊,靜靜的等候司南的到來。
“師傅你知道是我啊。”
司南低吟一句,順著窗戶進屋,來到桌邊,坐在師傅的對麵。
進屋後,司南還不忘將窗戶關好,以隔絕無關緊要的麻煩。
“就你德行。”
司南的師傅冷哼一聲,抬頭看向司南:“早些時候你找為師,是所謂何事?”
“師傅,是這樣的……”
司南聽聞,神色一正,沒了平時的嬉皮笑臉,很是嚴肅的和他的師傅說起了他收到的他大哥來信的內容,一臉的擔憂,不自覺的看著他的師傅。
“居然會這樣。”
司南的師傅大概是沒想過莫離會那麼做,低頭捋著胡子,眼裏露出了沉思。
“師傅,我現在隻想留在離的身邊,可是我皇兄那兒……”
司南並沒注意到他師傅此刻在想什麼,隻是在屋裏走來走去,很是煩躁:“皇兄他到底有什麼好擔心的,他心心念念的,我又不喜歡,至於……”
“你呀……”
司南的師傅感歎一聲,抬頭看向司南:“你以前的沉著冷靜呢,以前用來應付你皇兄的那些招數呢,怎麼一遇上離的事,就都忘記了?”
司南的師傅站起身來,用手拍了拍司南的肩膀,起身向裏走去:“離丫頭小小年紀就能行走江湖,可不是一般人對付的了的,你與其在這裏糾纏這些,不如好好想想,你要怎麼做才能徹底擺脫這麻煩,離丫頭可不會樂意管你身上的這些麻煩事。”
司南目送他師傅進去,直到身影消失不見,才低垂著頭,冷靜了下來,那一度煩躁的心,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開始思考,剛才師傅提的這個問題。
是夜,司南如下定決心似的,一臉決然的離開他師傅的屋子,回到自己的屋子,鼓搗一番後,躺下休息。
第二日,司南一大早就起身,挑剔了一番吃穿後,很是興奮的提著個弓箭,要出去射鳥。
“王爺,此地人員密集,若是一個不小心……”
有侍衛見此,一臉為難著試著阻止。
上京如此的繁華,哪裏來的鳥兒可以給人射,而且還是這個根本就沒玩過弓箭的南王,這萬一要是射到了人……
“你是不相信本王的實力?”
司南眼睛一瞪,很是威嚴的看了眼這個膽敢掃他興的侍衛,臉上怒氣盡顯:“你,給本王留在府裏,本王沒回府前,哪裏也不許去,聽到了沒,至於本王我,要射鳥兒去了。”
說著,司南欽點了一些侍衛,拿著做工精美造型華麗但是沒什麼實用的弓箭,騎上心愛的馬兒,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在司南的帶領下,奔出王府,向著不遠處司南一早就相中之地而去。
司南雖然在上京堪稱一霸,但是也不至於真的在繁華的人群中開弓射箭,殃及無辜百姓。
騎著馬兒,司南沒一會兒就來到了上京郊外一處開闊地,這裏雖說靠近上京,但是樹木繁茂,並無人煙,有時候,還能見到有野獸在此地出沒。
司南指了指前頭,停下馬兒,揮手讓眾人散開,不要都圍著他,那樣他還怎麼射鳥。
眾侍衛眼裏閃過詫異,不過馬上聽命迅速按照司南的要求分列在周圍,保護司南的同時,注意著周圍的動向。
在他們眼裏,司南不過是個公子哥兒,手不能挑肩不能抬的,要是遇上野獸……
司南放開馬韁,讓馬兒隨意的走動,自己則注意著四周,以便隨時可以獵取些什麼,當然,要是有猛獸那就更好了,吃掉身邊幾個礙眼的探子也是不錯的。
走了沒一會兒,一隻鳥兒撲棱棱的拍打著翅膀,從司南的頭頂飛過,向一邊的樹叢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