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說的是。”
江寒生看著獨孤奕手裏的食物半晌,才歎息一聲,接過食物,慢慢的吃了起來:“如今我這個樣子,要如何保護我的蘭兒,蘭兒麵臨如今的困境,我若是再這麼虛弱不堪,又談何保護蘭兒。”
獨孤奕看著江寒生似乎是想通了,又似乎又鑽進更深的牛角尖裏出不來,不由得又想要歎息了。
待江寒生吃完,獨孤奕又和江寒生說了幾句,將現如今外頭的一些消息告知了江寒生後,才囑咐江寒生,好好休息,爭取早日康複,他會幫忙解決這些他們所麵臨的麻煩事的。
江寒生點頭,閉上眼,繼續休息。
這些天,他很累,真的很需要休息。
依城,江府,江寒秋將一些事物處理完畢後,來到主屋,和自己的父母簡單彙報了下商鋪的情況後,獨自離開江府,來到江府一處產業,給自己找了個屋子,住了下來。
不是他不想回江府居住,畢竟府裏什麼都有,比這方便多了,可是,自從前些時候楊月盈突然回來,對著江夫人虔誠的跪下認錯,並且對那個她生下後就將人丟在江府,不聞不問的小姑娘表示出友愛後,江夫人考慮到她畢竟是孩子的母親,孩子還小,需要母親的照顧,遂答應楊月盈住在江府,並且住進了寒星院,和孩子一起。
說到那個孩子,江寒秋忍不住的歎息,先不說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江寒生的,就是孩子那眼盲之疾,就夠讓一眾人等為之歎息。
或許是楊月盈懷孕之時,頻繁的用藥,頻繁的動武,也或許是老天對她的報應,總之,孩子生下來的時候,不哭不鬧,很是安靜,可是卻天生眼盲,任誰也看不出,到底為何。
楊月盈生下孩子,知道孩子有問題後,曾一走了之,對孩子不聞不問,哪裏有江寒生的消息,人就去哪裏,直到最近,江寒生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了,她才不甘心的來到江府,打算在此等候江寒生。
江寒生再怎麼不歸家,這裏總歸是他的家,他總有回家的那一天,她可以等,等到江寒生回家的那一天。
經曆種種,江寒秋不願意再和楊月盈同一屋簷下,奈何自己的父母接受了楊月盈,他隻能抗議般的離開江府,住到外頭去,眼不見心不煩,隻是在心裏為自己的大哥歎息,這個楊月盈還真是陰魂不散,折騰這麼久,又回來了,還住進了大哥的院落,大哥的屋子。
獨孤堡裏,江寒生經過幾日的休養,這天,終於養的差不多了,精神飽滿的走出屋子,來到外頭曬曬太陽。
“你小子還真行啊,為師我不就是離開了一些時日嗎,怎麼就把自己搞成了這幅德行,啊?”
這時,一個暴怒的聲音在江寒生的耳邊響起,接著,一巨大的力量,就拍向了江寒生的肩膀。
“師傅,你老人家怎麼來了?”
在剛走出屋子的時候,江寒生就察覺到附近有人,熟悉的氣息讓江寒生知道,他的師傅來了,遂在他的師傅突然出聲,並且大力拍向他的時候,微微笑著接住那力拔千鈞的一掌。
“我怎麼來了,我怎麼來了?哼,我要是再不來,是不是就要見不到你小子了?”
江寒生的師傅邪遊劍客抓著江寒生,兩人一同在院中一石桌邊落座後,扯著大嗓門就嚷嚷。
江寒生是誰,那是他唯一收的弟子,還指望著能繼承他的衣缽本,將來為他光耀門楣呢,結果呢,這小子為了個女人,居然將自己弄的不死不活的,害的他老人家追著他的腳步不停的跑,以期待萬一江寒生有什麼麻煩,他好出手相助,以保江寒生沒事,將來老了,還有人可以給他養老送終……
“師傅,那怎麼可能,徒兒我還有很多的事未完成,很多的人需要徒兒或者,師傅你怎麼可能會見不到徒兒我呢,這不,師傅你看,徒兒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嗎?”
見到師傅,聽到師傅那如雷的吼聲,似凶神惡煞的關心,眼裏不由得浮起了微笑,在師傅麵前虛晃了兩招,以示自己很好。
“看吧,武功又退步了,哼,這樣你還怎麼保護你想要保護的人?”
師傅見此,毫不客氣的衝江寒生吼。
一段時日不見,他還以為以江寒生的毅力,會將武功提升一個層次,可是如今看來,還不如當初下山時候,也不知道這些時日,這人到底有沒有把提升武功放在心上,要知道,門內高手濟濟,他可是千挑萬選,才選中了這麼一個,可不想自己的一番心血,輕易就被人家給比了下去。當然,像他的掌門師兄莫離這種武學奇才,那就另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