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王幽蘭他們給司南吃過那果子後,確定司南還沒有醒來,就各自找地休息去了。
夜裏,司南夢見自己在宮裏被人陷害,在自己快要閉上眼的時候,見到自己兄長焦急向自己奔來。
他很想告訴他的兄長,他會沒事的,可是,他發不出聲音,隻能最後留戀的看了眼兄長,閉上了眼。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司南再次醒來的時候,司南發現,自己依然是小時候的樣子,不過眼前的景物變得很奇怪。
司南看了下周圍,木製的簡陋小屋,屋裏就一些簡單的桌椅,以及自己躺著的一個木盆。
司南看了下木盆,裏麵綠油油的,不知道是什麼,不過藥味很重,而且自己感覺,身體似乎好了點,沒有以前經常會出現的虛弱的感覺。
稍微動了下,司南覺得,木盆裏的水溫度正好,泡的人舒服的讓人昏昏欲睡。
就在司南快要睡著的時候,小木屋的門被人一掌推開,接著,一個渾身黑漆漆,看不出年齡的人抬腳跨了進來。
說這人渾身黑漆漆,到也沒說錯,這人臉上膚色本來就黑,再加上一身的黑衣,黑發,以及頭上鍛帶都是黑的,沒有一點點其他的顏色。
“夷,小子你醒了啊?”
來人見到張開眼睛的司南,一臉的奇怪,伸手將人從盆裏撈了出來,東捏捏,西捏捏,好似在確定。
“哎呀,痛死了,你誰啊,下那麼大的勁。”
司南被來人過大的手勁捏的渾身都痛,不滿的叫喊。
“你?會痛?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會痛?”
來人似乎非常奇怪眼前的人怎麼開口說話了,將人翻來翻去,又抓頭撓耳的自言自語。
“什麼啊,誰死了,你才死了呢。”
司南不滿,哪有人一開口就說人死了的,何況他現在還活的好好的。
“呸……我死?就算全天下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死。”
來人一聽,幾乎炸毛,隨手將司南又扔進了木盆:“你才已經死了呢,你才已經死了呢,你才已經死了呢……”
司南遂不及防掉進盆裏,被盆裏的水淹的幾乎窒息,想喊,可是一張嘴,水就灌了進來。
司南沒想過自己最後的結局會是這樣,想要咧嘴笑,可是漫天的水鋪天蓋地的襲來,慢慢的,黑暗襲了上來,司南閉上了眼睛。
又一次醒來,司南發現自己還是小時候的樣子,不過已經換了一身黑漆漆的衣服,正躺在一堆黑布中間。
司南一下爬起來跳到一邊,然後下一刻,司南又被自己嚇了一跳。
司南一直知道,自己的身體非常差,差的隨時都會去見閻王,走幾步路都會喘不過氣來,想要跳,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可是現在……
司南又跳了幾下,發現自己一點事也沒有,沒有喘,也沒有摔倒。
一股狂喜彌漫司南的心裏,司南叫囂著跳著衝出了屋子。
“夷,你怎麼又活了?”
黑漆漆的身影隨著這句話,突然出現在司南麵前,抓起司南東捏捏,西捏捏,滿臉的奇怪。
“啊,是你?”
司南看清來人,一把抓住來人的手,防止這人過重的力道給自己帶來意外的傷害,雖然司南心裏懷疑,這人也許能救他。
“怎麼還沒死呢,怎麼還沒死呢?好奇怪啊……”
來人似乎陷在自己的世界裏,一臉奇怪的抓著司南不放,喃喃自語著。
“你才死了呢,哼。”
司南受不了,小聲的哼了回去。
“什麼?我呸……我死?就算全天下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死。”
來人一聽,又炸毛了,隨手將司南扔進了旁邊自己正在準備的,用來練藥的一桶藥汁裏:“你才已經死了呢,你才已經死了呢,你才已經死了呢……”
司南想出去,可是藥汁粘性太大,想遊又伸不開手腳,想要爬出去,可是桶太高,自己個子太矮,根本就爬不出去。
在黑暗漸漸來臨前,司南忍不住苦笑,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再一次的醒來,司南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越來越好了,而且自己遇到的這個怪人,雖然言行太過奇怪,可是似乎是個高人,隨便來這麼幾下,自己雖然難受,可是多年治不好的病,似乎好了許多。
蹦跳著感受了下,司南又和黑漆漆的身影交過幾次手,幾翻試探,被折騰了幾次後,終於摸清了這人的脾氣,兩人之間的相處,也沒那麼緊張了。
後來的日子,司南跟著這個人,學了一身的武功,直到兩人相處滿十年,那人才戀戀不舍的送了自己一把短小精美的匕首,羅羅嗦嗦的交代了一些有的沒有的,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