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湘被諷的臉色微變,脾氣就要拿出來,不過想到此地,想到這個使者打架的厲害,如今又能自己站起來,不由得收斂了脾氣,狠狠的一跺腳,跟上使者的腳步,兩人一前一後離開地牢,來到了外頭。
使者腳步不停,來到前晚帶著青兒莫離她們最後分開之地,見到此處並無這兩人,而且周圍,也並無兩人的蹤影後,淡淡的鬆了口氣的同時,眼裏閃過失落。
來此地和青兒莫離彙合,她心裏也是有疑惑的,以莫離的本事,絕對不會在如今情況下還在危險之地等她這個不知道是敵是友之人,隻是,未走到此地之前,她還存著幻想,或許,有人會因著她的幫忙,而留下來等她。
如今知道莫離已走,使者歎息一聲,看了眼地上的痕跡,帶著莫離跟上莫離她們的腳步,慢慢的向前走去。
“我們去哪?”
司湘見使者帶她來到此地,似乎是要等人似的,在此地站了一會兒,也沒見有什麼人來,居然又出發了,不由得懷疑的開口問道。
司湘離使者三步遠,一手始終抓著已經用完毒藥的那隻空瓶,給自己壯膽,也暗自向使者展示,讓使者知道,她瓶子裏的,可不是吃醋的,既然能放倒那些灰衣人,若是這個使者有任何的異動,她照樣可以依葫蘆畫瓢。
“離開此地。”
使者淡漠的掃了眼司湘,尤其是司湘手裏緊抓的那隻瓶子,嘴角露出譏諷。
那不過是個空瓶子,這人以為她不知道?
再說,沒有她的帶領,這個大小姐自己走的出這裏?笑話。
饑腸轆轆,又不停的走著,急速的消耗著體力。
“喂,我們要走到何時?”
司湘漸漸地體力吃撐不住了,看著受了那麼重的傷,依然堅定的在前頭走著的使者,司湘,撇著嘴忍著,直到過了午時,依舊在走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痕跡,也沒有絲毫可以吃東西補充體力的痕跡,司湘不由得朝著使者的背影,大聲的吼道。
“走到下一個村莊。”
使者冰冷的丟下句話,繼續走著。
這裏荒山野嶺的,時常有野獸出沒,她們此刻走的如此之慢,不繼續一直這麼走著,隻怕到天黑也走不出這裏,到時候……她可不想最後自己是死在此地,那樣太窩囊了。
“下一個村莊,我看這裏前不著店,後不挨村的,下一個村莊鬼知道在哪,哼。”
司湘冷哼著抱怨了句,看了下周圍,忍著身體的不適,盡力跟上使者的腳步,一起向前走去。
司湘抱怨歸抱怨,可也知道,若是天黑了一個人在此,多半就喂了野獸,她還有她的大哥司南沒見到,那些欺負她的人,還沒有找她的大哥給出氣,還有好多的事沒有去做,怎麼可以就這麼交代在這裏。
想到司南,司湘頓時有了力氣,腳步也輕盈了不少,追上使者的腳步,兩人快速向前走著。
使者本還擔心司湘越走越慢,最後兩人都走不出這裏,到是察覺到司湘突然加快了腳步,不由得自己也慢慢的加快了腳步,帶著司湘,爭取早點走到下一個村莊,以期能夠好好的吃上一頓,恢複些許體力,避開楊逸卮的同時,順便找找附近有沒有草藥,可以救自己。
青兒帶著莫離,一早就來到了村莊,在一戶看著和善的農婦家裏待了會兒,讓農婦以為她們隻是路過此地,在山上遭了賊,逃至此地,如今不方便,求得了一些食物以及簡單的處理了下彼此的傷口後,再三謝過農婦,離開山村,繼續向前走去。
農婦本想留下兩人在此休息,不過看到莫離幾乎無法走路,料想必是受傷過重,急需大夫看診,而此地絕無大夫的存在,遂並不挽留兩人,送了些簡單的食物,就送兩人出村莊,指了一條離此處最近的鎮子的路給兩人。
就在青兒背著莫離,離開村莊沒多久,使者帶著司湘,也來到了此地。
“你們,不會也是遭了賊吧。”
送莫離她們離開的農婦因著身子不好,在家做些簡單的家務,見到形狀狼狽的使者和司湘兩人,又見這兩人長得十分相像,想到不久前離開的莫離她們,不由得脫口而出。
“遭賊?是啊大娘,我們不過是路過此地,沒想過這裏有山賊,打劫不說,此刻,身無分文隻怕是很難再走出此地了。”
使者眼裏的詫異一閃而過,順著農婦的話接口道:“隻是不知,大娘怎知我等是遭了賊?”
“很簡單啊,一大早,有個小姑娘背著個身受重傷之人,也是遭遇了山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