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那麼一會兒,再想躲開以是來不及,就這麼硬接著。
過大的衝擊力差點將江寒生撞飛,還好身邊的獨孤奕伸手穩住了江寒生,不過江寒生還是向後退了一步才勉強穩住,胸口被來人撞的一口氣差點回不過來。
獨孤奕聳肩回江寒生個無辜的表情,拍拍江寒生的肩,一副祝你好運的樣子,拉起旁邊擠眉弄眼的風,兩人一前一後的快速離開。
江寒生的懷裏,王幽蘭毫無防備下,撞的兩眼發黑,抓住眼前人的衣襟,才勉強站著沒倒下,額頭火一辣一辣的痛著,鼻子似有溫熱的液體流了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王幽蘭用力晃了下頭,睜開眼睛,勉強可以看到眼前之人的黑色衣服。
王幽蘭抬手向前麵的人拱手道歉,手不自覺的揉著額頭,又覺察到鼻子下有什麼東西溫溫熱熱的,隨手擦了下。
江寒生深吸口氣,正要質問眼前這魯莽之人,眼前的人抬頭向他拱手道歉,江寒生一看,差點笑了出來,緊繃著的臉,神色怪異,斥責的話也噎在了喉嚨裏。
眼前的人,也許撞到了鼻子,此刻正流著鼻血,鼻血被這人隨手擦的臉上都是,又因著在不停的揉著額頭,那額頭上被揉過的地方,易容麵具的皮已經皺起,可眼前的人似乎並不知道,還在不停的揉著。
江寒生仔細看了看,確定了自己的猜測,隻是不知道,這人穿著獨孤奕手下普通護衛的衣服,卻帶著易容麵具,又是為何。
王幽蘭見自己已經拱手道歉了,可是對麵的人隻是神色怪異的看著自己,不說話,以為是被自己撞傻了,悻悻的看了一會兒眼前之人的黑色衣服,又拱手繼續道歉。
王幽蘭心裏清楚,剛才要不是自己莽撞,就不會撞到人了,不過想來想去,還是怪那可恨的風,沒事跑什麼跑,還不提醒自己前麵有人,讓自己就這麼撞過去,痛,實在是,太痛了。
王幽蘭不自覺的又揉了下額頭。
“你拿這擦擦吧。”
江寒生看了一會兒眼前之人的臉上,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從懷裏掏出塊帕子,遞給王幽蘭,開口說道。
從這人撞上自己的那一刻,江寒生就知道對方是女扮男裝,又聞到對方身上熟悉的味道,心裏就有了猜測,不過五年過去了,很多都會改變,他不能完全肯定到底是不是。
結合眼前這人臉上的易容麵具,剛才自己大哥獨孤奕和風的表情,江寒生在心裏迅速的盤算著。
熟悉的聲音讓王幽蘭無意識的接過帕子,奇怪的看看帕子,又抬頭看看江寒生。
“跟我來。”
江寒生見此,一把抓起王幽蘭的手,向一邊的水池走去。
江寒生可以肯定,眼前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自己臉上現在是什麼樣子,不然大概早就跑了吧。
王幽蘭還在消化此時此地居然見到闊別五年的江寒生,還沒反映過來,就被江寒生拉到了水池邊。
江寒生伸手點了下水池,讓到一邊,看著眼前的人。
王幽蘭又看了江寒生幾眼,奇怪的向水池看去。
這一看,王幽蘭差點驚呼出聲,趕忙低頭蹲在水池邊收拾了起來。
滿臉的血跡,已經弄皺的易容麵具,讓王幽蘭在心裏直打鼓,此刻自己的這幅模樣,太能引起人的懷疑了,她現在隻想做低調的看客,遠距離看著江寒生就可,可不想攪合到是非中來。
“大哥身邊使喚的人挺多的,我才剛到,身邊沒什麼人,你不如就到我身邊來吧,我想大哥也不會小氣的吧。”
江寒生看眼前的人將臉上的血洗盡,又悄悄的將弄皺的易容麵具整理好,不由暗中好笑。
這人以為他沒看見嗎?其實他對易容雖然不精通,但是簡單的手法還是會的,畢竟莫離那個脾氣不好的師叔,雖然對他不算有多好,但是好多東西還是不吝嗇教他的。
“你身邊沒人了嗎?怎麼連你大哥的人都要的。”
王幽蘭直接嗆聲,一臉的奇怪,這人是不是被她撞傻了,怎麼一開口就要她的。
可是沒那可能啊,王幽蘭左想右想,也不覺得自己哪裏出錯了,對於江寒生會的東西,她可是了如指掌的啊,從沒聽說過他會易容來著,而且這易容也是她後來才學會的,又沒幾個人知道,沒可能他會知道的。
王幽蘭仔細想了想,還是覺得這人不可能知道自己是誰。
風雖然整天嘻嘻哈哈,但是答應的事絕對不會反悔,她也沒見到風向這個人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