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江寒生帶著王幽蘭,以及司南和莫離,派暗衛秘密請來了獨孤奕,幾人來到山上的小屋,圍著桌子隨意的坐著,氣氛沉重。
“你說楊逸卮現在身邊除了幾個心腹外,已經沒有其他人馬了?”
獨孤奕斟酌著問著,順便看著莫離。
他不知道這個楊逸卮怎麼會突然又莫名其妙的走了,還丟下了那麼多的屬下不管,不過既然是莫離說的,那就絕對是事實了,畢竟江湖傳言,千音殺手說話一向說一是一,絕不會出爾反爾。
“沒了,這些時間,我一直注意著他,對他也算有所了解,他除了對武學癡迷外,對其他任何事物都莫不關心,那些跟隨他多年的屬下,還沒一本武學秘籍來的吸引他。”
莫離淡然的看了眼獨孤奕,開口說道。
武學秘籍是楊逸卮的死穴,隻要用武學秘籍作為誘餌,就絕對可以吸引楊逸卮的目光,這點莫離還是可以肯定的,哪怕那些計策有時候根本就禁不起推敲。
“難道你是以武學秘籍引那楊逸卮去的奉天的?”
司南好奇的插話問道,同時想起了楊逸卮那出神入化的武功,想到外麵現在對楊逸卮武功的猜測已經是刀槍不入了,心裏也是明白。
“恩,我隻是讓他意外聽到奉天郊外那座山上有個世外高人,身上擁有一本絕世的武學秘籍。”
莫離看著若有所思的獨孤奕,回答著司南的話。
“所以他就跑那去了?”
司南無語,居然就這麼幾句話把人弄走了,還丟下一堆屬下讓他們逐個擊破,實在是,太……
司南越想,越覺得好笑。
“是啊,他一走,他的屬下,就不足為懼了,你們清理了,他的勢力也就減弱了。”
莫離接著話說道,順便似笑非笑的看著司南:“不過我到是聽都城傳來的消息,南王府掛滿了白色的那什麼……嗬嗬,連宮裏的主事者都穿著一身白去祭奠了呢。”
司南聽聞,臉色變了幾下,隨即又恢複了正常,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的灌了一口,放下茶杯,平靜了下心情。
“難道是?”
江寒生傻楞了片刻,想到了什麼,想說,又住口了。
“那是在祭奠我吧,嗬嗬,這世上已無南王。”
司南眼神落寞,自嘲的說道。
“你……沒事吧?”
江寒生猶豫的看著司南,眼裏擔憂。
屋裏除了莫離,其他人眼裏也有了擔憂。
在他們眼裏,司南樂觀開朗,不拘小節,和宮裏的那位關係又可以,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也不知道受不受的了。
“沒事,嗬嗬,沒事……能有什麼事呢。”
司南苦笑著回道。
看了眼桌子上的茶壺,司南伸手給自己倒上一杯,狠狠的灌下,放下茶杯,使勁的捏住,心裏苦澀。
他和宮裏的那位兄弟那麼多年,沒想到最後兩人的結局會是這樣,實在是,太讓人心寒。
啾啾……
白毛突然從角落裏竄出,貼著司南右臉躍過,飛快的跳入莫離撐在桌子上的手邊,粉紅的小鼻頭對著司南一嗅一嗅的。
“啊?”
司南捧著臉,瞪著白毛,說不出話來。
莫離輕輕地撫摸著白毛,忍下眼裏的笑意,低下頭去,不去看周圍其他人的表情,防止自己不小心笑出來。
身邊,桌子底下,王幽蘭抓緊江寒生的衣袖,也低下頭去。
記憶裏,這個白毛已經抓花過司南的臉幾次了,沒想到現在又抓花了,還每次抓花的都是右臉,實在是,太好笑了,可是現在笑出聲來似乎不好,隻能忍著了。
江寒生同情的看了眼司南臉上的那個和被潑婦抓傷後差不多的爪印,感受著王幽蘭的手抓著自己時傳來的異常,伸出手來反握住。
江寒生感覺王幽蘭象征性的掙紮了下,就不動了,轉頭深深的看著王幽蘭。
獨孤奕仔細的看了下司南臉上的爪子印,嘴角微微抽蓄,伸手拍了下司南的肩膀,表示下安慰。
“你說,你怎麼就那麼喜歡劃花我的臉呢,難道你是在妒忌我不成?”
司南吐出口濁氣,伸手捧起白毛,滿臉的無奈。
這白毛總和自己過不去,可是看它那麼小,他又不好揍回去,每次都隻能捧著它對它提出抗議。
“怎麼,你要和它計較啊?”
莫離一手撐著頭,一手手指有節奏的點著桌子,看著司南對白毛的抗議,忍不住嘲笑道:“都這麼多次了,你還躲不過它的攻擊啊。”
“啊?”
司南將白毛捧高,放到莫離的麵前,向莫離抗議:“它這麼快的速度,哪有那麼容易躲的過去的,再說,它那麼小,又不是敵人,誰會對它那麼戒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