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淑嫻一見我小叔的指使她,狠狠的瞪了一下眼睛,哼了一聲,不情不願的去給我小叔拿拐杖去了。唐淑嫻一走,我小叔才說道:“艾喜死了?不可能,你以為鬼死了是那麼容易的嗎?”
我哭喪個臉說:“可是艾喜要是沒死,她那是怎麼了?”
我小叔說道:“估計是受傷了。一個鬼竟然變成實質來保護你,她得凝聚多大的力量啊。所以這一下她得消耗不少元氣。估計不養個十天半個月出不來。”聽了我小叔的話,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巴特在那邊卻說道:“沈先生,咱們現在必須馬上離開。我擔心那屍羆晚一點再回來可就麻煩了。”
我小叔看著巴特說道:“放心吧,他暫時是不敢回來了。不過就算是這樣,咱們也必須盡快離開,誰知道這個鬼地方還有什麼東西。”
唐淑嫻拿來拐杖之後,又從喬治巴頓的車裏拿出來急救箱,把汗毛男的臉給縫針包紮了一下。汗毛男的傷口觸目驚心,整張左臉的肌肉都翻了起來,顴骨也骨折了,鼻子也塌了半邊。不過不幸中的萬幸,就是沒有傷到眼睛,就算是這樣,眉骨的地方也給刮去了一大片血肉,都露出裏麵的森森白骨了。
唐淑嫻隻是做了簡單處理,我小叔身上也沒有符咒,隻好給汗毛男念了凝血咒。念完凝血咒之後,汗毛男臉上的血總算是停了,但是隨著血管的跳動,還是有少部分血液透過紗布不停地滲出來。我小叔念凝血咒的時候,巴特眼睛眨都不眨的看著,嘴裏一個勁兒喊道:“真是神奇,真是神奇。”我小叔看著巴特說道:“神奇?這時中國道法最基礎的部分,就你看了人家幾張研究成果你就以為精通中國道術了?看把你傲的。”巴特沒想到我小叔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一是覺得有些下不來台。
我隻好打圓場說道:“哥們兒,你別介意,我小叔一陣一陣的,不知道啥時候說啥時候的話。他不是說你技術不行,他是說你技術低下。我呸,你瞧我這嘴,他是說你學的都是皮毛。我呸,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咱們大家在一起還是可以友善相處的。”話說到後來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而且這巴特還是個鐵血的硬漢子,這被我和我小叔給鬧得,一腦袋青筋。
唐淑嫻正給汗毛男包紮的過程中,那輛被屍羆撞的不成樣子的喬治巴頓裏麵,傳來了一陣陣報話機聲:“傑克,你在嗎傑克?”光頭男跑過去拿起報話機:“傑克在這裏,什麼事情?什麼事情?”那邊的人說道:“我們已經安原路返回,隻是濃霧太大,找不到回去的路,我們進了一處山穀裏。等等我們會把我們的坐標給你們發過去。”光頭男傑克說道:“好的,你把坐標給我們發過來吧。”那個聲音答應了一聲,然後就聽報話機裏再次傳來一陣嬉笑,緊接著就沒了聲息。光頭男嘴上呼喚了幾聲,可是報話機除了沙沙的聲音,再也沒有回話。
汗毛男的腦袋被唐淑嫻包紮了一層又一層,像個大大的白榴蓮,一晃腦袋就跟大狗熊似的。跟著巴特來的一個大胡子漢子,檢查了撞到屍羆的喬治巴頓之後,告訴巴特:“車子沒有問題,還能繼續行駛。”巴特應了一聲,帶著人走進了濃霧中。沒一會兒,濃霧中傳來幾聲車輛啟動的聲音,然後他們那輛喬治巴頓開到了我們這裏。我一看他們那輛車,比我們這輛車好不了多少,後擋風玻璃全碎了,兩邊的車頂也都癟了。巴特告訴我們,就在我們遭遇屍羆之前,那隻屍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衝了出來,他們好不容易才擺脫。但還是被屍羆追上,兩隻爪子抓住車子後邊,要不是火裏夠猛,差點就被那個屍羆把車子掀翻了。所以我們最開始聽到的,就是屍羆抓住汽車時,巴特他們打出的槍聲。之所以我們撞上屍羆,就是他們剛剛甩下來屍羆的那一刻。
巴特說:“這屍羆並不僅僅像愛麗絲說的那樣,不怕疼痛,沒有感官組織。我相信他是有感官組織的,但是不是在麵部。而且,這個家夥,狡猾至極。接下來咱們要加倍小心,免得再被他偷襲一次。”
巴特說完,安排大家上了車,往那個報話機發來的坐標駛去。本來我想,之前不是做衛星地位沒用嗎?為什麼現在還用衛星定位?傑克說道:“在這種大霧的天氣裏,根本沒辦法用實際坐標找尋位置,衛星定位是現在唯一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