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幼紅嚇得眼淚直流:“我那天什麼都沒有看見,我不會往外說的,真的。”
楊紅寶和那幾個小混混交換了一下眼神,個個咬著牙偷笑,王平甩了幾本作業過來:“光說沒用,你得有點誠意啊,乖乖的把我們所有的作業都給寫了,我們就放你一馬,要不然,嘿嘿……我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話一說完,幾個女混混在楊紅寶的帶領下大搖大擺地走出去了。
陳蘭芝的複讀班是走讀製,不用每天住校,這天晚自習放學,剛走到校門口就碰到周國良了:“蘭芝,我剛好要去找你。”
陳蘭芝奇怪:“國良,你這是找我有事兒啊?”
周國良撓了撓後腦勺:“我……我媽說讓我給你帶點山裏砸的野核桃過來,說是你上學費腦子,多吃點野核桃補補,這兩桶奶粉是我給你買的,你平時上學太忙,萬一趕不及吃早飯,可以自己衝一杯。”
陳蘭芝把這些東西接過來,說:“謝謝周嬸,謝謝國良哥,不過這些東西我吃不完,咱們給幼紅也送點過去,她平時讀書也挺累的。”
“這……”周國良的臉皮僵了一下,可還是笑著說:“好,也好,我們一起去。”
兩個人一起到找到嚴幼紅的宿舍,同宿舍的人說她一直沒有回來,兩個人再找到教室,隻見燈都熄了,就嚴幼紅一個人點著蠟燭在寫作業。
陳蘭芝走過去:“幼紅,這麼晚了,怎麼你還在寫作業呢?”
嚴幼紅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眼淚嘩的就下來了。
周國良眼睛尖,一眼看到作業本上寫的不是嚴幼紅的名字,當即怪道:“幼紅,你這是替誰寫作業呢?寫得覺都不睡了?”
嚴幼紅聽他這麼一問,哭得更傷心了,當即把下午受楊紅寶她們幾個人威脅的事兒給說了。
陳蘭芝氣得哭笑不得的:“幼紅,你怎麼這麼笨啊?現在是你手裏拿著她們的把柄呢,她們敢來欺負你,你就威脅她們把她們打同學的事情給說出去就不行了?反倒讓她們欺負到你頭上來?”
嚴幼紅哭得抽抽答答的:“不行啊,蘭芝姐,你不知道她們那些人可不一般,我聽說那個叫楊紅寶的是市長家裏的親戚,她在社會上還認識不少人,背景大著呢,我要是敢得罪她,怕是將來和陳玉嬌也是一樣的下場。”
“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周國良雙手叉腰,大聲道:“實在想不到在學校裏還會發生這麼黑暗的事情,幼紅,你別怕,明天我們替你找校領導去,你隻要大膽的把你遇到的事情說出來就好,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全國都嚴打了,反倒讓這些壞分子到學校裏頭作威作福了?”
嚴幼紅看了他一眼,心裏略微有了些底。
陳蘭芝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幼紅,我以前也和你一樣,整天怕這怕那的,總是由著別人欺負。可是現在我想通了,人這一輩子就是為自己活的,你自己的尊嚴自己不去爭取,別人就會蹬鼻子上臉踩到你的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