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蘭芝有點發愁:“可是我已經帶來了啊,你總不能讓我放回去吧?”
瞿紅生不耐煩:“我昨天跟你說的話你又當耳旁風了?你就不能……”
話說到一半,看到陳蘭芝嘟起來的嘴,瞿紅生改了口:“你就不能把東西放在家裏,等著我去幫你拿?這麼多東西你自己扛著不累嗎?”
歐陽羨“噗”的一聲笑場了,一路小跑過來幫著把陳蘭芝腳邊的東西往後備箱裏頭放。
上了車,歐陽羨從後視鏡裏偷看後麵並排坐著的兩個人,中間隔著足有一尺遠,陳蘭芝一直眨巴著眼睛往窗戶外麵看,瞿紅生坐姿端正,挺胸收腹的,雙手在膝蓋上握成拳就跟坐軍姿似的。
歐陽羨心裏頭暗笑,見軍區司令員的時侯都沒見大哥這麼緊張。
歐陽羨故意一甩方向盤,陳蘭芝一個坐不住直接倒在瞿紅生懷裏,瞿紅生嘴裏罵著:“你小子開車不能小心點?”伸出手把陳蘭芝給護了個緊。
陳蘭芝不好意思地把身子坐直,瞿紅生借著機會和她靠在一起。
陳蘭芝臉一紅,轉臉看向車外,突然感覺有什麼事兒不太對:“歐陽同誌,咱們是不是走錯路了?這會兒不是得去車站嗎?”
歐陽羨有點奇怪地看了後視鏡一眼:“大哥說的是去z大啊。”
“去z大幹什麼?”陳蘭芝一臉奇怪地看向瞿紅生。
瞿紅生不動聲色地拿了一個信封遞到陳蘭芝手上。
陳蘭芝打開看了一眼,就驚得一把捂住了嘴角:“這是……z大的通知書?這是我的?他們竟然會錄取我?”
“上麵不是寫著你的名字嗎?還會是誰的?”
陳蘭芝難以置信地拿著通知書反複看,之前不是說自己是被外省一個三流學校給錄取了嗎?怎麼這會兒能接到z大的通知書?
天知道,z大雖然不如京大出名,可也是本地最有影響力的學校了,能到這個學校去讀紡織專業,那也是很了不起的啊。
陳蘭芝的嗓子止不住有些哽咽:“這麼說,我是被z大給錄取了?我可以去z大讀書了?”
瞿紅生的心口在發軟,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頂:“看你,怎麼象個孩子似的,我不提前告訴你,就是想要給你一個驚喜,你怎麼反倒哭上了?好了好了,快把眼淚給擦擦,一會兒眼睛給哭紅了就不好看了。”
陳蘭芝抬眼看他:“是你幫我做的工作嗎?”
瞿紅生笑著替她抹去眼淚:“我隻是做了一丁點工作而已,主要還是因為你優秀,考的分數本來就不低,他們學校的領導也不忍心放過一個這麼好的人才啊。”
陳蘭芝抬手擦幹了眼淚,認真地向他道謝:“紅生,謝謝你。”
瞿紅生照著她的鼻子上輕輕拂了一把:“傻瓜,我們之間,不用說這個字。”
聽著瞿紅生說話的動靜,歐陽羨直打冷戰,心說:老大,求你了,好歹是上過戰場的人,能不能別用這種語氣說話啊?你那如山般硬朗的鐵漢形象怎麼一遇到嫂子就能崩成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