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文歎了口氣,一臉疲憊地抬起頭:“蘭芝,我實在是太累了,我想回去休息。”
陳蘭芝看了楊紅寶一眼,抬手把歐文給扶起來:“我先送你回賓館休息。”
歐文回過頭狡黠地看了楊紅寶一眼,扶著陳蘭芝的肩膀一步步地往回走。
楊紅寶一拍腦門,這才恍然大悟:“嘿,怪不得這個王八蛋在溝裏呆了那麼久不出聲呢?就是成心要等著我嫂子親自來找他,他好當麵裝可憐,順便再告我的黑狀!我怎麼就這麼笨,剛好就上了他的當呢?這個假洋鬼子,真不是個好東西!”
回去的路上,陳蘭芝一臉愧疚地看著歐文:“我也沒有想到紅寶會這麼淘氣,我估計她隻是想要和你開個玩笑而已,結果不小心手重了,對不起啊。”
歐文搖著頭笑了笑:“她一個小姑娘家,我不會生她的氣的,我隻是奇怪她為什麼這麼不喜歡我。”
陳蘭芝趕快說:“她年紀小,有些淘氣,你別往心裏去。”
歐文突然掩口連著咳了好幾聲,接著越咳越重,突然身子一歪倒在陳蘭芝的肩膀上,陳蘭芝嚇了一跳,伸手去摸他的額頭,感覺直燙手。
陳蘭芝嚇了一跳,趕快對司機說:“師付,趕快掉頭,去醫院。”
瞿伯齡黑著臉看向楊紅寶:“你到底是怎麼搞的?蘭芝托你去陪個朋友,你是怎麼陪的?竟然把人給弄到醫院裏麵去了?你說,你到底做什麼了?”
楊紅寶一臉委屈:“爸,你幹嘛這麼凶?我又不是故意的?”
瞿伯齡臉一虎:“你少給我來這一套,我都聽警衛員說了,是你一腳把人家給踹到山崖底下的,現在醫生說他脛骨骨裂,還由風濕性肺炎引發了高燒,現在人還昏迷著呢,這都是你幹的好事。”
“爸,你別信他,那個人他奸著呢,您想想,就他那身板壯得很頭牛似的,我要真心想踹他都未必踹得動,在溝裏麵吃點小風就能得肺炎昏迷過去?他就是在演戲呢!”
“還在強辭奪理?人家好歹是蘭芝的朋友,你這麼對人家還有道理了?大過年的,你害得蘭芝也回不了家,還得在醫院照顧病人,怕是明天的年夜飯都沒有機會趕回來吃!”
風姨進來把一杯參茶放到瞿伯齡手邊,小聲勸道:“首長,您不要再生氣了,我猜紅寶也是無心的,誰能想到那個洋人會是那麼嬌貴?估計也是在國外麵包牛油吃多了,被國內的山風一吹就得病。
要怪就怪他自己身體素質太差,怪不得咱們家紅寶。
明天就是年三十兒了,實在不行,咱們把他請到家裏來一起過年吧,我聽蘭芝說那個洋人也挺可憐的,過年都回不去家……”
楊紅寶一聲大喊:“風姨,千萬別,您這是引狼入室。”
瞿伯齡瞪了她一眼:“你給我閉嘴,全是你惹出來的!小風,晚一點派個車把那個人接到家裏來,年夜飯我們一起吃,反正紅生也不回來,多一個人還能熱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