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氣得臉色一變:“別他媽給臉不要臉!”
那人把手裏的酒瓶子往地上一摔:“啊喲喂,跟老子玩橫的,你小子是沒斷奶吧!弟兄們,給我上!”
轉眼幾個人就圍了過來。
陳蘭芝一看勢頭不好,連拉帶扯地把李冬給扯回屋裏,把店門從裏頭鎖上。
那個人帶著幾個人對著鐵門上踢了幾腳,罵了幾句不好聽的話,繼續圍在門口也不走。
李冬氣得要死:“你們兩個攔著我幹什麼?這幫無賴就他媽沒事兒找事兒呢,我就該出門給他們拚了去。”
周國良勸他:“行了,你沒看看他們多少人啊?打架你一個人能打得贏嗎?”
“我怎麼就一個人了?不是還有你嗎?周國良,我說你打過架嗎?”
周國良怯怯的:“打過啊……”
李冬抄了根鋼管在手裏:“那不就結了?你這會兒就跟著哥們兒我殺出去,跟他們拚了,大不了回頭賠他們點錢,國良,你以前打架賠人家多少?”
周國良咬著自己手背打哆嗦:“我是那個挨打的,不用賠錢……”
李冬把手裏的鋼管扔在地上:“啊喲,我去。”
陳蘭芝勸李冬:“冬子,你都看出來這幫人是在沒事找事兒的,你還跟他們嗆著來,那不就是正中他們的意了?這一回,我猜是有人故意在和咱們過不去呢,不如咱們先等等,看看情況再說。”
陳蘭芝走到窗口往外看,隻見斜對麵的飯店前麵站著個人,身上穿著件西服,頭發往右邊梳著,強強遮住大半個腦門兒,眯縫著眼正一臉得意地往這邊看,眼神和門口那個男的似有似無的交集。
感覺到陳蘭芝看過來,那個人轉身往回走。
陳蘭芝心頭一省,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把後門給開了個縫盯著那個人看。果然,那個男的出了賓館的大門就往旁邊的巷子裏頭走過去了,豬頭一看見他過去了,也屁顛屁顛地跟過去。兩個人找了個背靜地方抽著煙,說著話,得意得直笑。
有貓膩!
陳蘭芝盯著他們兩個人看了一會兒,轉身對大家說:“行了,那些人的目的無非是讓咱們開不了張,既然如此,那咱們就等過幾天再開業。”
那兩個營員業有點沉不住氣:“老板,咱們一直關著門,那房租水電不還得照出啊?那可每天都是錢。”
陳蘭芝說:“別擔心,他們也未必就能撐得了幾天,這幾天咱們每天都按時過來,他們走了,咱們開門,他們來了,咱們關門,你們兩個人的工資照常開。”
兩個營業員:“……”這位老板的心也實在是太大了吧?
周國良給陳蘭芝出主意:“要不然,咱們去公安局報案吧?”
李冬冷哼一聲:“這些人都是社會上的混混,到公安局都跟回自己娘家似的,這會兒咱們報案把他們給抓進去了,隔天出來再連本帶利地來禍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