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蘭芝把手裏握著的錢包仔細檢查了一下,確定一分錢也沒少這才鬆了口氣。由張聞璋扶著站起來,發現混身上下全都痛,就是被剛才那幾個人給掐的打的。
歐文轉身說了一句:“走……”
兩個人上了不遠處停著的車,歐文抖著手點上了一根雪茄,閉上眼睛狠抽。
麥克心裏也很不是滋味,羅賓這個混蛋這一回的手段也實在是太陰了些,還有歐文先生也是,他明明那麼在乎陳小姐,眼瞅著她落入這樣的困境為什麼會選擇袖手旁觀?
“麥克,你是不是覺得我就這麼袖手旁觀,對她實在是太無情了?”
麥克低頭看著手裏的方向盤沒說話。
“不管我為她做得再多,她也不會多看我一眼的,她的心裏隻有瞿紅生,我現在必須讓她吃點苦,讓她明白那個人再也不會出現在她的生命裏,繼續保護她,這樣她才能明白我對她的好。”
又衝著那個美麗又單薄的身影看了一眼,歐文狠心說了一個字:“走。”
再多呆上一分鍾,他真怕自己會忍不住衝回去,把她抱在懷裏,告訴她,一切隻要交給自己就好,她真的不必這麼苦。
可是他知道,如果他這麼做了,陳蘭芝隻會用更加警惕的眼神看著他,然後匆忙離開。現在可以做的,隻有這麼遠遠地看著她……等著她徹底忘記那個人。
陳蘭芝點完了衣服,發現連衣服帶裙子總共丟了六件,加起來都一百多塊錢了,心痛得眼眶都有些發熱。
張聞璋一臉關切地看著她:“要不然先收了攤子,我帶你到附近的衛生所看一下。”
陳蘭芝說:“不用,我沒事兒。”
轉眼又有幾個人來問衣服,陳蘭芝又神色如常地照顧起生意來,張聞璋拿起手裏的相機,對準她,連續拍攝了一組照片。
晚上十點左右,最後一場電影散了場,人也越來越少了。
陳蘭芝收拾了攤子準備回家,張聞璋也趕快幫忙,陳蘭芝這才看到他脖子裏頭掛著的相機:“你剛才拍照了?”
張聞璋生怕她再來扯自己的膠卷,趕快把相機給護住:“我就是隨便拍了幾張。”
陳蘭芝說:“剛才那幾個打我的女人你拍下來沒有?”
張聞璋一怔:“我好象當時按了一下快門,好象又沒按,我一看情況不對趕快往這邊跑,自己都忘了。”
“那你能不能明天把照片洗出來讓我看一下,萬一有她們的照片,麻煩你給我一張,我好拿著去派出所報案。”
張聞璋趕快點了點頭:“行,我一回去就洗,隻要有她們的照片,我明天一早就給你送過去,那……我上哪兒找你去啊?”
陳蘭芝說:“我的地方挺好找的,就在市一賓館對麵,宣傳部的那兩間門麵裏頭,現在店名叫芝蘭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