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國良嚇了一跳:“你要在z市買房?那得多貴啊。”
“可就巧了,現在我剛好有個路子能買來單位的集資房,一百二十平三樓,加上轉手的錢下來也就是三萬來塊錢,咱們就給蘭芝買下來一套給她當嫁妝使。”
周國良有點猶豫:“蘭芝現在不是還沒畢業的嗎?學校宿舍就夠她住,那房子買了她又住不上,你非得現在花這筆錢……”
李冬照著他身上就蹬了一腳:“蘭芝不能一輩子都住在學校裏頭吧?她的生意已經在z市紮了根,將來肯定也是要在z市落腳的對不對?一個小姑娘,哪兒能象咱們兩個大老爺們似的隨便租間房就住了?不是我嚇唬你,上回我半夜上趟公共廁所都差點跟人打起來。”
“你上個廁所跟人打什麼啊?爭茅坑呢?”
“不是爭茅坑也差不多吧。我深更半夜正蹲在廁所裏頭方便呢,突然來個男的,好象是喝醉了,看也不看一眼,褲子一脫就要往我臉上坐,差點把我推到坑裏頭去。
我也沒對他客氣,拿著煙頭照著他屁股上就燙了兩個眼兒,要不是聽他叫得太慘,怕別人聽見還以為我在廁所裏頭把他給怎麼著了,我就在他屁股上燙夠九個點兒,讓他直接上五台山當和尚去。”
周國良笑得前仰後合的:“胡扯什麼啊,人家和尚燙的點兒那叫戒點香疤,再說那是在腦袋上,也不在屁股上啊。”
“反正我就這麼個意思吧,我是啥委屈也不想讓蘭芝受,就想給她弄套舒服點的房子讓她住著。”
“不過那可是三萬塊錢啊,萬一蘭芝現在做生意要用,錢跟不上了多著急?”
周國良到底是個心思細的,在他看來三萬塊可是一大筆。
李冬一咂唇:“我又沒說用她那筆錢,你身上不是有兩萬嗎?我再借點湊點,三萬多,先給交上。”
周國良捂著褲衩裏藏的存折就開始蹦:“說來說去,你還是惦記我這點兒錢呢?你是個有多少花多少,存不住一分錢的,我手裏的錢全給你了,萬一有點啥事兒,這不就要了親命了?”
李冬白了他一眼:“說你是豬腦子你還不愛聽,咱們把房款給交上,哥們兒我就趁著這功夫趕快掙錢去啊。我剛才就算了,我往外地跑一趟,最少能掙個二三百,要是趕上運氣好的時侯,三四百也能掙,一個月我就跑上個四五趟,那就一千多塊錢呢,除了我吃的用的,要不了兩年,一套房子的錢就回來了。
將來我再多存點錢,在離她近的地方再買一套房,咱們哥倆住著,將來她真嫁了人也是落在z市,離咱們哥倆也近,要是姓瞿的那小子敢大聲吼咱們家蘭芝一句,我們哥倆一起衝過去給蘭芝撐腰……”
周國良怔住:“你這意思不會是在說,蘭芝和那姓瞿的還會有戲吧?他們這不是都不聯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