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蘭芝怒極而笑,哈,和歐文不清不楚,原來在你眼裏我一直是和他不清不楚,好,很好,奕大省長,那我就繼續和他這麼不清不楚下去了!
陳蘭芝抬起腳照著他的腳上用力一踩,咬著牙吐出兩個字:“不好!”
瞿紅生吃痛,咬著牙鬆了手,陳蘭芝拿著包氣恨恨地摔門而去。
瞿紅生頹然倒在沙發上,感覺天色突然之間就黯下來了。
李向陽敲了敲門走進來:“那個……領導,剛才李省長打電話過來說,讓你過去開會。”
瞿紅生拐著腳走到辦公桌後麵給自己點了根煙:“說是什麼事兒了嗎?”
“還是經濟技術開發區的事兒,有幾個外商想在附近的幾塊兒地上多下下功夫。”
又是地,又是外商,瞿紅生隻覺得額角生痛。
“去和李省長說一聲,從這一刻開始,我辭職了!所有什麼地和外商的事情,不要再來問我。”
李向陽大愕:“領導,你這是……”
瞿紅生穿上外套,麵無表情地走出辦公室。
正如之前約談的那樣,歐文在第一時間內將八百萬打到了芝蘭公司的帳戶上,同時從國外購買的一套最先進的設備也已經到達口岸,隻等廠房一建好,馬上就可以組裝設備進行投產。
陳蘭芝這段時間忙得腳不沾地,正如李冬所說,她原本是這家公司的所有人,在吸納了歐氏的投資之後她反倒成了二把手。
李冬覺得她這麼做挺傻的,陳蘭芝倒是把這個看成了一次寶貴的學習機會。
歐文在把資本技術和設備投入進來的同時,他也帶來了各路人才。
關於人事管理的,關於市場開發的,關於設計的……全是在外企有了一定工作經驗的人,陳蘭芝堅信自己可以從他們身上學到更多的東西。
然而李冬和周國良卻很是不以為然,按照他們兩個的觀點,歐文這是有意為之,在各個部門上放上自己的人,哪一天他想把蘭芝給架空,也隻是動動手指的事兒。或者說,哪一天,他想逼迫蘭芝答應點什麼,手裏也就輕鬆是多了公司這個籌碼。
但是陳蘭芝卻有自己的打算:“關於公司的管理問題,是我主動放手要屈居其次的。
我這次辦廠的目的,一個是想要實現自己的夢想,同時也想借此機會多學習一些外企的先進經驗。
我們這幾年的生意雖然順當,但是也不能就此止步不前,現在已經是九十年代了,未來的時間裏競爭隻會更加激烈,不抓緊學習根本不行。”
事業上的忙碌緊張,讓陳蘭芝感覺到充實,同時也總想多抽出時間來加倍地補償小憶昔。
每天工作再忙,她也會親自接送孩子。
今天下午到了幼兒園卻發現憶昔不在,叫同學上廁所找了一圈,也沒有見憶昔的人影,陳蘭芝有點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