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蘭芝隻覺得頭頂“嗡”的一聲就炸開了,剛才那個電話還真是許雅婷給他打的,到了這個時間,他們兩個一起到賓館裏麵幹什麼?!
兩個人並肩到了二樓的客房,許雅婷一邊掏出鑰匙開門一邊小聲埋怨:“這麼晚把我叫出來就為這事兒?你至於急成這樣嗎?”
瞿紅生點頭:“是很急……那東西你帶了吧?”
許雅婷掩個嘴打了個嗬欠:“我可是在醫院上班的,那東西還不是常備的?挺大的,夠你使。”
瞿紅生沒再說話,兩個人一起進了房間,不一會兒房間裏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聽到那個女人在小聲說:“唉,被子,你先把被子給打開……”
瞿紅生嗯了一聲,照做了。
陳蘭芝呆立在門外,聽著房間裏的動靜隻覺得手腳冰涼發麻。
怪不得當初歐文會給自己那張照片,暗示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不正常,當時自己還不相信!如果說他們兩個真的沒有什麼的話,現在的情況又該怎麼解釋?
哈,怪不得他回來之後一直不肯和自己還有女兒相認,原來真的是和這個女人不清楚。
嗬,瞿紅生,我還真是看錯你了。
陳蘭芝抬手擦掉臉上的眼淚,掉頭就往樓下跑……
許雅婷把從醫院帶出來的一堆資料攤在桌子上,拿著個最大的洗相袋在眼前比了比遞給瞿紅生:“給你這個,夠大的吧?”
瞿紅生用被子擋著光,在調顯相液,弄了半天還是沒弄好,歎了口氣將被子重新蓋好。
“還是等歐陽過來弄吧,我還真是不會調這個。”
許雅茹將幾張醫院帶出來的片子給他看:“按說受害者傷得也不重,僅是鎖骨骨折,老沈的兒子被傷得更重,對方五六個人打他一個,重度腦震蕩,沒留下什麼嚴重的後遺症就算是萬幸。
可是怎麼說呢?如果鬥毆的雙方都是未成年人,沒辦法定罪,隻能是批評教育。
老沈可是成年人,他這一動手就不是小事兒。對方就是抓著這個把柄把他給送進去的,萬一罪名成立,怕是老沈得在裏頭關不少年。”
瞿紅生咂了咂唇角沒說話,當初在水泥廠的時侯,老沈沒少照顧他,沒有想到他們家會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現在獨生子生死未卜,老沈鋃鐺入獄,沈嫂一個女人又要救孩子又要扒男人,走投無路就到大街上去碰瓷,一個家說垮就垮了。
瞿紅生問:“歐陽什麼時侯到?”
許雅婷看了看表:“怕是過一會兒就到了吧。你打個電話問問。”
正說話,就聽到有人敲門,許雅婷把門一開,就看到門外站著笑得賤兮兮的歐陽羨:“嘿,老婆,你想死我了。”
瞿紅生皺著眉頭看他:“賤樣……”
歐陽羨看到他立馬眉目一朗,張開雙臂就走了過來:“大哥,好久不見,來,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