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誰要你道歉。後來我一直都很感激,感激那一晚,你讓我有了憶昔,自從有了她之後,世界突然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更加柔軟,更加溫暖。
我總想給她更好的,最好的……於是我就加倍工作,拚命賺錢,同時等你回來……紅生,告訴我,這麼多年,你遇到了什麼?”
瞿紅生搖頭:“不記得了,我都不記得了,隻記得每天都很想你,要了命地想你。以至於再見到你的時侯,我不敢告訴你我是誰,我頂著一張連自己都完全陌生的臉,真害怕你聽到了我的名字也不敢認我……”
眼淚突然決堤,她抱著他輕輕地吻:“傻瓜,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認出你的,你怕什麼?你在傻乎乎地怕什麼?”
他火一般地回吻她。
他啞著聲音問:“蘭芝,可以嗎?”
她被他吻得全身發熱,哪裏還說得出一句話來,閉著眼睛任由他帶著薄繭的手欺上來,剝去她的衣服,兩具滾燙的身體挨在一起,兩個人同時發出一聲低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是受不了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小聲埋怨道:“紅生,你還有完沒完了?”
要不是歐陽羨那個電話打進來,陳蘭芝感覺自己這一整天都不用幹別的了。
瞿紅生穿好衣服下了地,又細心地幫她掖好被角,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下:“我給公司裏的人打過招呼了,你晚一些再去。我今天約了歐陽要去鄉下看看沈嫂。”
她躲在被子裏紅著臉看他:“那你早點回來。”
“好。”
他饞了嘴似的吮著她的唇又狠狠地吻了一大口,這才出門,這一路上,瞿紅生開著車都是生龍活虎的。
鄉下的路不好,歐陽羨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被顛得來回蹦,看著大哥那暗含笑意炯炯有神的眉眼,由衷地歎了一句:“大哥,你腰不錯啊。”
瞿紅生耳根一紅:“胡扯什麼呢。”
歐陽羨捂著自己的老腰直咧嘴:“我說我被顛得腰痛,你怎麼沒事兒,大哥,你開車慢點兒唄。”
寶馬車一路顛簸,遠遠的可以看到一個村莊,各家各戶的院牆上寫著時下流行的標語:“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種樹。”
“一人結紮,全村兒光榮。”
“一心一意跟黨走,全力以赴奔小康。”
村子裏剛下過雨,路上坑坑窪窪的全是泥水,到了一戶農家門口停下時,車原本的顏色都看不清了,連車標都給糊住了。
瞿紅生上前敲了敲門:“沈嫂在家嗎?”
過了一會兒有一個年輕女子來開了門:“這裏是沈家,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