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閣下久等了!”秦父一邊將回書遞於黑袍中年人,一邊麵帶歉意的說道。
“無妨,無妨!在下這便返回南安城,定將書信送達。”黑袍中年人趕忙接過回書,說道。
而秦竹在一旁看到,回書信封之上寫著幾個大字,周衛吾兄親啟,墨跡仍然未幹。
秦父還想挽留黑袍中年人用過飯再走。
但黑袍中年人一番推辭之下,最後秦家父子隻得將其送至院外,目送其離開。
看著黑袍中年人消失在視線之中以後,秦父對秦竹說道“竹兒,你來一下!”,說罷便轉身回屋。
秦竹亦步亦趨,回到屋中,見秦父已端坐桌前,便走上前去,也坐了下來。
秦父見秦竹坐下後,便微微笑道“想知道是誰的來信?”
“爹,周衛是誰呢?”秦竹好奇的問道。
“你周伯父是爹的一位同窗摯友,原在朝堂為官,如今辭官回歸了南安城,如今來信,是希望你我一同前去他府上做客,其一是,想將你引薦給一位博學名師;其二是,提到他有一女,年方十五,也想你見見!”秦父臉帶微笑的說道。
“好啊!爹,那我們什麼時候去?”秦竹基本忽略了秦父的後半句話,一聽到可以去南安城就興奮的立即回道。
“可為父無法去了,私塾那邊,學生眾多,無法分身。”秦父抬起手來,向下壓了壓,示意秦竹稍安勿躁,便接著說道。
“那怎麼辦?”秦竹剛興奮起來的心情立刻就涼了半截。
“你也張大了,如今十六了,是該出去見識一番,為父如你這般年紀之時,已經在外遊學了!”秦父繼續微笑的說道。
“那爹,你是準備讓我一個人去嗎?”秦竹又高興了起來,說道。
“你準備準備,三日之後便出發吧!”秦父說道。
“好的,爹!”秦竹高興的大聲回道。
當晚,秦竹在自己房間,躺在床上,興奮得怎麼都睡不著,時不時的起身收拾這樣,收拾那樣。
第二日,秦竹早上起來之時,頭還有點昏昏沉沉,而秦父從早飯開始,便一直反複細致的告知秦竹路線以及路上注意事項等等事宜,直到秦竹能夠複述,方才放心。
臨行的最後一日,秦竹又來到了後山,與董金告別,零零碎碎的事情說了一個下半晌,直到落日西垂,方才揮手作別。
出發之日,天還蒙蒙亮,秦家父子走在江竹鎮的青石板路上,秦父走在前麵,而秦竹背了一個行囊,跟在秦父身後。
秦父沒有說話,而秦竹在初始的興奮勁頭過後,想著要較長時間離開家及父親,心中也有點戚戚然。
兩人便如此靜靜的走著,一盞茶工夫多點,兩人來到了鎮東城門口。
秦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對秦竹輕聲說道“好了,為父就送你到這裏了,接下來的路,你要靠自己走了!”
秦竹沒馬上回話,而是看了眼父親,平時沒怎麼留意,此時方才注意到父親的兩鬢也有了不少白發,心中也是百般滋味。
片刻之後,秦竹語氣堅定的回道“好!爹,你回去吧,我在南安城安頓下來就立刻寫信給您!”。
“去吧,路上小心!”秦父擺了擺手說道。
秦竹也揮了揮手,便轉身邁步前行。
紅日東升,秦竹迎著紅日,向東方急行而走,身後的影子越拉越長,一柱香工夫之後,秦竹來到了一個山坳邊,轉身回望,城門口仍然可以模糊的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秦竹再次往城門口方向用力的揮了揮手,跟著便轉過了山坳,城門口徹底的看不到了。
在往前行走一頓飯工夫之後,秦竹畢竟少年心性,路邊的景色和鳥鳴之聲還是讓秦竹的心情迅速的開朗了起來。
江竹鎮離南安城有三百多裏地,快步的趕路,也要五天的時間,秦竹在一路之上不敢耽擱,生怕晚了以後,不能到達秦父之前告知的投宿地點,得露宿山野。
隻有在午時陽光最烈之時,秦竹會找個陰涼之地避一避,順便啃一下幹糧。
這日已經是秦竹離開江竹鎮第三天了,秦竹剛剛在路邊山上的一顆大樹樹蔭之下啃完了幹糧,喝完了水,便準備再試試木靈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