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大漢講到這裏情緒再也控製不住,便又“嗚嗚嗚”的大哭了起來。
彭總鏢頭見其又大哭起來,便急得驟然站立了起來,說道“最後如何了,你倒是說啊!”
魁梧大漢強行壓抑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接著說道“十五個人,就我和常鏢頭回來了,其餘人最後全都死了!”
魁梧大漢最後的一句話語,對於大廳中的眾人來說,便猶如晴天霹靂。
有些與死去之人感情要好的鏢師,聽聞這個噩耗,則瞬間崩潰,嚎啕大哭起來,而另外一些,也都神情悲傷。
彭總鏢頭縱然在江湖闖蕩幾十年,大風大浪也經過不少,但聽到這個噩耗之後,也大吃一驚,神情頹然的又坐回了椅子之上。
秦竹在一旁聽完魁梧大漢講述,也是神情恍惚,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幾息之後,彭總鏢頭迅速的從椅子上站起,神情又恢複了淡定,轉頭對身旁左側一黑衣微胖之人說道“劉管家,把常鏢頭速速抬進後堂,馬上派人去慈濟堂請張神醫,另外把書房那顆淨血護心丹給常鏢頭服下。”
劉管家聽到彭總鏢頭的話語之後,便迅速做出了安排,眾人便開始忙碌起來,抬人的抬人,請神醫的則迅速奔出大廳而去。
秦竹則至始至終都跟在常鏢頭身邊,寸步不離。
一個時辰之後,後堂的一間布置簡單臥房之中,一名身著青色長袍,發須皆白的老者正坐在一掛著白色紗帳的花梨木床邊,為常鏢頭診治。
而彭總鏢頭、劉管家和秦竹則在外廳等候,三人隔幾而坐,秦竹神情較為焦急,彭總鏢頭和劉管家則愁眉不展。
片刻之後,發虛皆白的老者便挎著藥箱從臥房中走了出來。
彭總鏢頭方一見其出來,便立刻走至其身邊抱拳行禮問道“張神醫,常鏢頭如何?”
秦竹也起身跟至彭總鏢頭身旁。
張神醫歎了口氣說道“常鏢頭應是中了劇毒,但不是平凡之毒,應是妖獸之毒。”
彭總鏢頭點了點頭說道“確是中了古夷山花甲妖蟲之毒。”
張神醫接著說道“此妖蟲毒性霸道,總鏢頭應是給常鏢頭服用了什麼解毒妙藥吧?”
“方才確實給其服用了一顆淨血護心丹”彭總鏢頭說道。
張神醫恍然說道“難怪難怪,幸有此靈藥,否則常鏢頭活不過三日。”
“張神醫可有解毒之法?”彭總鏢頭接著說道。
張神醫搖了搖頭說道“在下無法根治此毒,隻能開一藥方,暫時壓製毒性,一月之內,彭總鏢頭須另尋它法解毒,否則性命不保。”
秦竹在彭總鏢頭身後一直靜聽,心中焦急,卻始終忍住沒有言語,此時便再也忍不住了,急切插嘴說道“張神醫,煩請你再次查看,興許便能找到方法。”
張神醫再次搖了搖頭說道“小兄弟,在下已盡全力。”
秦竹還想言語,而此刻彭總鏢卻轉過頭來,用眼神製止。
秦竹無奈之下,便歎了口氣,便走向了內室。
彭總鏢頭見秦竹離開,便回轉頭來,客氣說道“多謝張神醫了!”。
張神醫擺了擺手說道“唉,在下醫術平庸,當不得謝,告辭了!”
“劉管家,送張神醫!”彭總鏢頭轉身對劉管家吩咐道。
“是”劉管家應了一聲,隨即便笑對張神醫說道“張神醫請!”
張神醫點了點頭,便跟隨劉管家離去,其一隻腳剛踏出門口之際,卻突然停住,收回腳步,轉身說道“彭總鏢頭,方才在下記起一人,總鏢頭可尋她試試。”
彭總鏢頭聽後大喜過望,抱拳說道“不知何人,還請張神醫指教。”
張神醫眉頭微皺說道“此人人稱鬼手婆婆,極善使毒,但在江湖卻沒有什麼名聲,隻是……”
彭總鏢頭急切的說道“隻是如何?”
張神醫想了想,便繼續說道“隻是此人不願與人接觸,脾氣極為古怪。”
彭總鏢頭說道“無妨,隻要有一絲機會,在下也願一試,不知此人現在何處?”
張神醫回道“此人蹤跡飄忽,但每隔月餘,便會來在下的慈濟堂采買些藥物,五日之後應是其采買之期。”
彭總鏢頭心懷感激的說道“既如此,煩請張神醫屆時引見一番。”
張神醫說道“引見無妨,但其是否答應救治常鏢頭,在下便不能允諾了!”
彭總鏢頭回道“在下明白,謝過張神醫了!”
張神醫說道“那在下告辭了!”
“請!”彭總鏢頭這次親自將張神醫送至鏢局大門之外,並安排了馬車將其送回了慈濟堂。
回道內室之後,彭總鏢頭又將張神醫方才所言告知了秦竹。
秦竹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