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琉璃一路往她所說的小花園行去,一路越來越黑,手上雖是有宮燈,可是路麵依舊有些看不清了,上官清婉見此不由皺起了眉。
“琉璃,那花園很遠麼?若是太遠的話,我們還是不要去了!”這黑燈瞎火的,實在是沒必要跑這麼遠。
“不遠,就到了!”琉璃一麵細心的為上官清婉照著前方的路,一麵笑著道,“王妃再走一會兒就到了!”
上官清婉點點頭,心裏雖是覺得沒必要,可是已經走了這麼久,她也不好拒絕,琉璃到底也是為了她著想。
“殿下,您……啊……您別急……”
可是就在這時候,卻突然有男子粗重的喘息和女子細碎的呻吟隱約從前方的樹叢傳了過來,上官清婉心下一驚,急忙拉住前方的琉璃和紫煙,這聲音……
深宮內院竟然遇到了這種事,這一旦被發現了,可就是淫亂後宮的大罪!
更何況,她若聽得不錯,剛剛隱約聽到了“殿下”,這皇宮中,能被稱之為“殿下”的,除了太子司馬鋒還能有誰,一國太子,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人,這個時候,她不想惹是非。
可是事與願違,上官清婉雖是及時拉住了琉璃二人,卻是忘了捂住他們的嘴,琉璃定也是聽到了聲音,當下便沉了臉,冷聲道,“誰在那裏!”
不知是因為太過氣憤還是如何,她這一聲喊得十分大聲,完全與昔日裏的細聲細氣不相同,她的聲音更是直接將巡視的侍衛吸引了過來。
頓時,原本黑暗的一方空間內被侍衛手中的宮燈照的猶如白晝,黑暗裏,一男一女頓時暴露在了眾人麵前。
“啊!”事情暴露,太子身下的那名女子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大叫了一聲,慌慌張張的撿起地上了衣服蓋住了身子。
“太……太子……”那跑過來的侍衛顯然也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一時不知如何反應,愣在了當地。
上官清婉見此心道不好,此間事情怕是不能善了了。
這女人,她可是認得,便是剛剛封為媚妃,那個北蒼太子帶來的北蒼第一美女,身為太子,竟是與皇帝的妃子發生關係,司馬鋒這太子之位怕是岌岌可危了!
果然,這方的動靜,不消片刻便傳到了皇帝司馬乾的耳中,司馬乾當下怒不可遏,也不顧宴會上一臉不解的眾人,從宴會場上趕了過來。
那媚妃看到皇帝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立即滿臉淚水的爬了過去,拉過司馬乾龍袍的下擺哭訴道,“皇上!皇上,您要替臣妾做主啊!太子他……太子他……他……”
話未說完,媚妃便埋著頭大哭了起來,話雖沒有明說,可是她的意思誰都懂,太子見色起義,非禮了身為皇妃的她,這罪名,可就重了!
“父皇!”司馬鋒聞言立即跪倒地上爭辯道,“父皇您不要相信她的片麵之詞!兒臣冤枉啊!是她!”
司馬鋒一臉怒意的指著仍在哭泣的媚妃道,“是他勾引兒臣的!”
他不過宴會場上多喝了一些,便來到此處吹風醒酒,哪裏卻知道會碰到這個女子。
他向來行事穩重,那時候卻偏仿佛被魔物附身一般,行動竟然完全不受控製,現在想來,這一切,定然都是這女人從中搗的鬼!
“啪!”司馬乾聞言振臂一揮,司馬鋒俊臉上立刻留下了清晰的五指,“孽子!”
司馬乾氣得渾身顫抖,若是別的女人他或許還能保下這個兒子,可是偏偏卻是北蒼進貢上來的女人,說白了,這女人,代表的可是他北蒼國,若是他處理稍稍不當,他北蒼便有了對付東傲的理由。
不過一介女子,卻很有可能挑起兩國的戰爭!
如今北蒼獨大,這女人又一口咬定是太子輕薄於她,這麼多雙眼睛都看著,他還能如何?
“來人啊!”司馬乾一聲怒吼,“將這個孽子給寡人打入大牢!”
“父皇!”司馬鋒聞言不可思議的看著司馬乾,據理力爭,“父皇,兒臣冤枉啊!”
“還不動手!”司馬乾不理會司馬鋒的辯駁,指著一旁依舊沒有動靜的侍從,怒吼,“你們還等著寡人親自動手麼?”
“父皇!兒臣冤枉……”那些侍衛不敢再有絲毫怠慢,不管司馬鋒如何掙紮,終究被帶了下去,哭喊聲漸漸遠去,最後已經完全聽不到。
而司馬乾對此仿若未聞,隻是從地上扶起哭得滿臉是淚的媚妃,臉上是難得一見的溫柔,“愛妃受苦了!”
上官清婉見此不由冷笑,北辰煜當初將這北蒼第一美女帶來,她就知道不會那麼簡單,果然,這才不過幾日,便扳倒了東傲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