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的氣息炙熱,曖昧的話語讓上官清婉微微紅了臉頰,“王爺可不許忘了太後說的話!當日太後可是特意提醒了王爺的,‘還未成親,不許做的事可不許做’。”
“婉兒以為本王會在意那些?”司馬睿靠近,閉眼嗅著她身上淡淡的梅香,“本王若是想做,誰也阻止不了!”就算是太後也不可以!
“嗬……”上官清婉聞言忍不住笑出聲,“王爺這般說可是要強迫於清婉,堂堂王爺若是做出這般事情,不是惹人嗤笑?”
“誰敢!”司馬睿冷笑,“本王不碰你,隻是尊重於你,並不是因為其他!”
上官清婉聽到這裏柔柔一笑,他總是能這般輕易觸動她的情緒。
她哪裏不知道呢,他向來狂妄霸道,又曾把誰放在眼裏過,可是他卻是從來沒有強迫過她什麼,這個男人,是真的尊重她的。
“王妃,婧妃娘娘來了!”兩人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琉璃輕柔的聲音卻突然響起在室外。
上官清婉聞言一愣,婧妃?她怎麼會來這裏?
“你既是有客人,那本王便先回去了!”司馬睿站起身準備離開。
兩人相攜走到室外,便見婧妃一臉愁容的站在那裏,看到上官清婉,正欲說什麼,卻又看到了一旁的司馬睿,忙住了口,隻是禮貌的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司馬睿卻並未看她,隻是看向了一旁的上官清婉,“晚些時候,再來陪你一同用晚膳!”
送走司馬睿,才將一臉愁容的婧妃領進了室內,她看了看上官清婉,又看了看一旁的琉璃和紫煙,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上官清婉心下了然,衝身後兩人擺了擺手,“我和婧妃娘娘有些話要說,你們便先下去吧!這裏不用你們侍候了!”
“是!”二人福了一禮,相繼退出了房內。
上官清婉見此微微一笑,問道,“婧妃娘娘此次前來可是有事?”
婧妃聞言美目一紅,淚水便這般流了下來,還未說話,竟是直接跪到了上官清婉麵前。
上官清婉大吃一驚,急忙去扶跪倒地上的婧妃,可是婧妃卻死活不肯起來,隻是拉住上官清婉的手,哭訴道,“求你!本宮……不……我求你,我求你救救他!”
“救他?”上官清婉先是一愣,可是很快便明白過來。
太子被廢,連帶身邊的人都一同被囚在了合意苑,上官宇怕是也不能幸免,隻是……
她不過是一個還未正式嫁入皇家的弱女子,如何救得了那人?
“娘娘,您先起來!”上官清婉皺著眉,堂堂皇妃,這般跪在她麵前,被人瞧了去,那她可就是以下犯上的大罪了。
“不!”婧妃看起來柔柔弱弱,可是此時態度卻是十分的強硬,死死的拽住了上官清婉的衣袖,滿眼期盼的看著她。
“睿王妃若是不答應我,我便長跪不起!你說我無理取鬧也罷,說我為難於你也罷,總之我一定要想辦法救他!”她聲嘶力竭,顯然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
上官清婉卻有些無奈,正欲說話,卻又聽得婧妃帶著哭意又道,“可是婧兒不過一個弱女子,眼睜睜看著他在合意怨裏受人欺辱卻什麼都做不了!他才二十出頭啊!若以後都隻能在那裏度日,他怕是……怕是有朝一日會……”
婧妃此時已經滿臉是淚,聲音哽咽,“王妃,婧兒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不若普通女子,睿王爺又那般疼惜於你,隻要你肯開口,救他出來,不過是睿王爺一句話的事情而已!”
她忽然死死的拉住上官清婉衣服的下擺,哀求出聲,“王妃,就看在他是你哥哥的份上,你幫幫婧兒,幫幫他好麼?婧兒別無所求,不求能與他長相廝守,不求他能輝煌騰達,隻求他能平平安安,以後得以娶妻生子,這也便夠了!”
上官清婉聽到這裏不由紅了眼眶,掏出手帕替婧妃擦了擦滿臉的淚,她柔柔一笑,“娘娘先起來,地上涼,若是傷了身子,二哥知道了,也定是不會心安的!清婉答應你,一定會想辦法讓他從合意苑裏出來,好麼?”
這樣一個弱女子,這般在她麵前哭訴,隻為了能救她心中的那個男人,她實在是不知如何去拒絕。
況且,獲罪的是太子,說起來上官宇也並無過錯,要將人弄出來,應當不會太難。
隻要那人向皇上開口,說是看重了上官宇的才華,想將人要來留在身邊,皇上應是不會拒絕。
……
見到上官宇,是在婧妃來找自己的第三天後,司馬睿根本就未曾和司馬乾有任何商量,便直接從合意苑將人領了出來,司馬乾對此竟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