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王爺向來脾氣不好,等了這麼久還沒見到人,這時候怕是已經在生著氣了!
“五王爺?”他怎麼過來了?
“五王爺來倚紅樓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隻是今日不知從哪裏知曉了公子也在這樓裏,便一定要見公子一麵!”
煙三娘也有些無奈,知道上官清婉並不喜歡和他周旋,原本是想和往常一般找了借口拒絕的,可是今日也不知怎麼就認了死理兒,說什麼也要見一麵。
她無可奈何,這才不得不來請上官清婉。
“他常來這裏麼?”聽煙三娘的口氣,司馬焱貌似是這裏的常客,堂堂王爺,終日留戀在這青樓之中,他又不是司馬睿,他就不怕他苦心經營的大好名聲全被毀了去?
“以往倒是不常來,可是自從芸芸姑娘在這樓裏獻藝後便是會常來了!”煙三娘一麵跟著上官清婉往外走,一麵回答,“現在芸芸姑娘雖是不再來了,可是五王爺每月十五卻依舊還是會過來的!”
“哦?”上官清婉聞言倒是有些詫異,按理說,現在的司馬焱應該早就認為上官清雪便是芸芸姑娘,那如何還會來這倚紅樓?
難道他還有所懷疑?
若是有所懷疑,那他又為什麼會娶上官清雪?
難道是上官清雪露出了什麼馬腳?
思緒間,司馬焱所在的雅間已是到了,上官清婉衝身後的煙三娘揮了揮手,示意她先離開,自己則敲響了房間的門。
房間內很快便傳來了司馬焱有些疲憊的聲音,“進來!”
上官清婉聞聲定了定心神,推開門,房間裏頓時有濃重的酒香撲麵而來,上官清婉定睛看去,便見司馬焱正坐在一旁的桌案後。
明明隻有他一個人,桌案上卻盛著滿滿的一桌酒菜,可那飯菜卻又顯然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不過看他的樣子,倒是喝了不少的酒。
上官清婉隨意打量了司馬焱一眼,便忙客氣的拱手笑了笑,“王爺安好!”
按理說以她現在這身份見到司馬焱是要行跪禮的,不過上官清婉打心裏不願意,於是便索性沒有下跪。
好在司馬焱好似也並不在意這些,聽到聲音,他才抬頭正眼瞧了一眼她!
不過他眼裏已經有了醉意,好半天好像才認出她來,搖頭晃腦的指了指一旁的位置,才道,“莫老板坐!”
上官清婉依言坐定,見司馬焱依舊隻是一杯一杯的酒不停往肚子裏灌,也不說話,也沒有什麼耐心再陪著他坐下去,於是忙拱手問,“不知五王爺召見草民有何吩咐?”
司馬焱聞言一笑,或許是因著醉酒的緣故,竟是帶上些癡傻的味道,他拿了一個空酒杯放到了上官清婉麵前,又拿過一旁的酒壺去替她斟酒。
可是手下動作不穩,酒整個都灑到了桌麵上,很快又順著流到了地上。
上官清婉見此忙阻止了司馬焱的動作,從他手中接過了酒壺,這才一笑,“草民自己來便好!”
說罷,便替自己滿上了一杯酒。
司馬焱見此也便隨了她,臉上也依舊帶著些笑意,好久之後,他才又舉起了自己麵前的酒杯湊到了上官清婉麵前,“喝!”
上官清婉不好拂了他的好意,因此隻得端起了酒杯與他舉在自己麵前的酒杯輕輕觸碰之後,便仰頭喝下。
司馬焱見此好似很是高興,也仰頭將杯中的酒喝下,這“啪”一聲,重重的將酒杯放到了桌上。
好久,他突然抬起手身形搖晃的指了指上官清婉,身子又湊到了他麵前一些,才笑問,“莫老板,我……我問你一個問題……你……你一定要如實回答我……”
此時的司馬焱顯然已經醉得不輕,全身上下滿是酒氣,說起話來也有些顛三倒四,完全沒了往日的風采。
上官清婉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這和以往的司馬焱實在太不一樣。
正想著,又聽得司馬焱傻哈哈的笑著問她,“那個芸芸……芸芸倒是……到底是……是誰?”
芸芸?
果然他開始懷疑了,今日這醉酒,恐怕也與這事有關!
上官清雪手腕受傷,不可能在他麵前撫琴,那他是怎麼發現問題的?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關心這些的時候,看著麵前雖然滿臉醉意,可是一雙眼卻依舊死死盯住自己等著自己答案的司馬焱,上官清婉隻得笑了笑,“還請王爺恕罪,芸芸身份,草民實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