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王便放心了!”聽到北辰煜的話,司馬翼臉上是難以掩飾的喜色,忙端起了酒杯舉到了北辰煜麵前,“那本王便敬太子殿下一杯,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司馬翼臉上的貪婪之色毫不掩飾,北辰煜見此心中閃過一絲厭惡,全然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這樣的人,哪裏是為君為王的料!
不過卻也不置一詞,隻是同樣端起了麵前的酒杯,與司馬翼的酒杯輕輕一觸,嘴角也難得的微微勾了勾,“合作愉快!”
之後兩人便對行動計劃做了一番詳盡的安排,司馬翼自然是欣喜萬分的回了宮,而北辰煜也起身回了住所。
夜已經很深了,當北辰煜回到下榻的客棧後,客棧裏的住客基本都已經睡下。
此次他是秘密來的京都,所以不能暴露身份,但是所謂大隱隱於市,所以他才特意選了這樣一家不太引人注目的客棧。
推開房門,房間裏漆黑一片,北辰煜從懷裏掏出了火折,取出隨意晃動了一下,小小的火光頓時將房間照亮了一些。
將一旁的燭火引燃,火光搖曳的片刻之後,趨於平緩,昏黃的光亮讓整個房間都染上了一抹淡淡的金色。
“煜太子好大的心,本王在這裏坐了這般久,殿下竟是都未曾發現麼?”
突如其來帶著嘲諷笑意的聲音,讓北辰煜心下陡然一驚,轉頭向著聲音的來源之處看去,才發現房間的窗台上,正有一身穿白衣的男子坐在哪裏。
閑淡慵懶,一手執酒杯,一手執酒壺,長發飄然而起,趁著窗外的月光,仿若翩然而至的仙人!
“是你?”北辰煜心中不免吃驚,這男人如果自自己進屋起便一直坐在那裏,他怎麼會沒有發現?
真的是自己太大意?
還是,這男人掩藏氣息的本事太厲害?
恐怕後者的可能性居多吧?
自上次東傲國主大壽一見,他便知曉這個男人定然不是外界傳言的那般不羈,今日看來,自己猜得果然不錯!
他秘密來京,他自信隱秘工作做的很好,可是不過半日功夫,他竟是已經找到了自己的住處,更甚至,或許自己還未到京都之前,他就知曉了自己的行蹤。
這樣的男人,與司馬翼那個沒用的草包竟然會是親兄弟?兩人還真是不在一個檔次上!
“不知睿王爺深夜到訪,所謂何事?”見司馬睿依舊隻是坐在窗台上不說話,北辰煜冷聲問。
司馬睿聞言勾了勾嘴角,身形一躍,已經落到了房間的地上,又自顧走到一旁的桌前坐了下來,找了個空杯斟了被酒,往北辰煜的方向推了推,“也沒什麼事,不過新得了一壺好酒,便想著請殿下嚐一嚐罷了!”
“那倒要多謝王爺了!”邁開步子同樣走到桌前坐下,端起了酒杯,可是卻沒有喝杯裏麵的酒,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杯沿來回摩挲,他意有所指,“隻可惜,好酒方才已經有人請本殿喝過了!”
“這個本王自然知道!”司馬睿聞言無所謂的一笑,眼裏卻滿是睿智的精光,他看著北辰煜,好久之後,才笑,“不過殿下當真確定不試試本王這杯酒麼?”
北辰煜聞言同樣看著對麵的司馬睿,強者與強者的對決,空氣中好似有強烈的電流激閃而過,許久之後,兩人皆是一笑,北辰煜終於端起酒杯仰頭將酒一仰而盡,才讚歎,“果然是好酒!”
“不過……”讚歎的話語剛剛落下,他卻又突然話鋒一轉,語氣裏滿是篤定,“光有好酒可還不夠,本殿看中了一樣東西,不知道王爺可否願意割愛?”
“哦?”司馬睿輕笑,“不知殿下看中了什麼,隻要本王有,定當雙手奉上!”
北辰煜聞言一笑,拿過酒壺將空酒杯續滿,這才伸出手指蘸了一些酒水在指尖上,指尖微動,桌麵上已經是幾個字躍然而上。
看著那幾個字,司馬睿眼裏有殺意一閃而過,不過很快卻又消散開去,快到連坐在他對麵的北辰煜都未曾發現什麼異常。
“不知王爺可否舍得?”見司馬睿隻是盯著桌上的幾個字也不說話,臉上的笑意也有些意味不明,北辰煜輕問。
修長的手指叩擊著桌麵,許久的沉默之後,司馬睿方才抬起了頭看向了對麵的北辰煜,嘴角一勾,他笑,“事成之後,本王定然雙手奉上!”
北辰煜聞言也笑,“那本殿便先多謝王爺割愛了!”
……
東傲一百二十六年四月二十七,這一日,久晴不雨的京都卻突然天色大變,烏雲團積,冷風狂狷,一場蓄勢待發的暴雨眼看就要到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