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薌城到盛京,一路雖然顧著她有孕在身,依舊在第八日傍晚趕到,今天,已經是他們抵達盛京的第三日!
“嗯!”司馬睿點頭,卻是轉身將窗關上,“風大,當心受寒!”
“聽說朱雀樓昨天夜裏被叛軍攻破了?”銀甲軍不過剛到盛京一日之久,便在第一個晚上攻破了盛京東南方的朱雀樓,這力量的確不容小覷!
“朱雀樓是整個盛京兵力最為薄弱的一方,那人顯然便知道了這一點,這才會一達盛京便選在了在那裏動手!”司馬睿冷冷一哼,顯然話裏有話。
上官清婉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皇城護軍,曆來隱藏極深,除非一國權勢之首,否則沒有其他人能知道其兵力部署,而這人既然這麼清楚其弱點存在何處,顯然有人將護城軍的兵力部署泄露給了他!
而能知道整個盛京護城軍兵力部署的人,總共就那麼幾人,想到此處,上官清婉忍不住一笑,“看來北辰傑當真是有心要幫他了!”
“嗬……”司馬睿聞言卻是一聲冷笑,“自北辰煜被封太子,護城軍四樓兵力盡在他手,北辰傑恐怕早就想處之而後快了!”
護城軍乃是整個皇城實力命脈,掌控住護城軍,便是掌控了整個盛京。
北辰傑雖然身為一國之主,手中卻無半點軍權,權勢早被北辰煜架空,既然得不到,便幹脆毀了,北辰傑如今怕是抱著這樣的思想吧?
況且世人都知北辰傑與前皇後感情深厚,如今她的兒子回來了,他自然希望自己的皇位能夠留給心愛之人的兒子!
“北辰煜準備怎麼做?”朱雀樓被破,銀甲軍勢必從此處入城,直逼皇宮。
“銀甲軍不好對付,北辰煜也不是吃素的!”司馬睿輕笑,“他明知朱雀樓防守薄弱卻依舊什麼都沒做,恐怕是有心讓銀甲軍入城才是真!”
上官清婉聞言皺眉,不過司馬睿說的確實也沒錯,如果朱雀樓防守薄弱,北辰煜定然能猜到這一點北辰傑會透露給那人,既然猜到,他卻依舊做任何加強,恐怕真的是有心如此……
“銀甲軍若是堵在城外無法進城,對北辰煜其實也沒什麼好處!”見上官清婉皺眉想著什麼,司馬睿又笑道,“聚在一起,反而……”
“你是說北辰煜想要一鍋端?”說到此處,上官清婉自然知道司馬睿的意思。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司馬睿輕笑,“銀甲軍實力從來不弱,如今又越來越壯大,可是他們從來隻忠於前皇後勢力,即便北辰煜將來成皇,銀甲軍也不可能為他所用!”
說到此處,司馬睿眼中同樣閃過一絲狠厲,“不能為自己所用的,便要在他壯大之前徹底撚殺!”
上官清婉聞言點頭,卻又仰起頭看他,“倘若當初南宮堡並不為皇上所用,皇上可會……”
說起來,其實南宮堡也是等同於銀甲軍的一個存在,南宮堡黑衣衛不為朝廷所用,雖然也沒有與朝廷對立,但是總歸是個不穩定因素,講不定哪天就會因著什麼事情而……
她相信眼前的男人與北辰煜會有同樣的考量!
“對於南宮堡,寡人從未擔心過!”司馬睿知道上官清婉想說什麼,可是不等她說完,他便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他輕笑著將人摟進自己懷中,“因為寡人知道,婉兒不會與我做對!”
“誰說的?”他篤定的語氣讓上官清婉頗為不爽,雖然他說得是事實沒錯,可是心裏卻不甘心讓他這麼死死的吃定了自己。
“皇上若是哪天惹惱了清婉,我南宮堡的黑衣衛也不是吃素的!”推開麵前的男人,上官清婉不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接收到她眼裏的嗔怪,司馬睿卻隻覺得好笑,再次伸手將人攬到自己懷裏,他才笑,“黑衣衛寡人自然不敢小覷,否則,那人又怎可能看上?”
說到這裏,上官清婉也有些擔心,“也不知義彥那邊怎麼樣了?”
“怎麼?婉兒剛剛還那般誇讚他們呢,現下這麼快便又要懷疑他們了?”司馬睿聞言忍不住調笑。
“我自然相信他們!”上官清婉一笑,不過心中到底還是擔心的,那人並不好對付,若是被他發現,不但事情無法按照預期發展,很有可能義彥自身安全也會受到威脅。
“別擔心!”上官清婉雖然麵上帶笑,可是她的情緒又哪裏能瞞得了司馬睿半分,見此忙安慰,“義彥帶領黑衣衛多年,為人處事都十分謹慎,不會出問題,你也該相信他!況且……”
說到這裏,他麵上的笑已經帶上了幾分意味不明的味道,“最近事情頗多,銀甲軍小小的動靜,他恐怕也沒工夫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