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抵著自己的脖子,一手卻又幹淨利索的再次從胸前掏出了一張字條,“你們可以不帶我去,但若是我因此而出了什麼問題的話,你們有幾條命來擔?”
她的意思不言而喻,幾個下人頓時嚇得一張臉慘敗,滿臉為難,一麵抹著汗水一麵想要勸阻,可是發不了聲,情急之下他們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意思。
看著幾個人在自己麵前依依呀呀指手畫腳,上官清婉麵上依舊顯出幾分不耐煩來,顯然不想多聽他們在廢話半句。
這些人的反應都在她的意料之內,所以該說的話她也早已經寫好放在了胸前的衣服內,麵對一群不會說話的人,這一點便是她的優勢。
她再拿出字條的時候,已經滿是威脅,“別跟我浪費時間,你們再不同意,我便刺下去了!”
幾個下人頓時麵色慘白,卻依舊堵在上官清婉麵前不願意讓開,上官清婉見此冷笑,扔開手中的字條,她右手手腕稍稍用力,好不容易愈合的傷口再次裂開!
幾人大驚失色,想要阻止,卻又怕自己一靠近便會越發刺激到上官清婉,這時候,上官清婉又拿出了另一張寫好的字條,“你們還要和我耗麼,耗到我血流幹一命嗚呼為止麼?”
“一命嗚呼”幾個字頓時讓幾個下人嚇得有些六神無主,幾乎要哭出來一般,而阿瑤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直接衝回了自己的房間。
不過片刻便又再次回來,她手中捧著一張字條,字體歪歪扭扭,顯然是她情急之下寫出,“小姐,您別做傻事,我答應你!”
上官清婉見此這才笑了,這還差不多,萬一真搞到失血過多就真的不好玩了!
她早就料到這些人中最快妥協的人定然是唯一的女子阿瑤,這一點源於男女之間性格的差異,也沒什麼特殊的原因。
再加上阿瑤和阿初一般,平日裏貼身伺候,彼此感情也跟深一些,相比較那些小廝更多的隻是想到自己,阿瑤或許更多的卻當真是關心她的安危。
這時候,上官清婉忙又拿出了另一張寫好的字條,“阿瑤帶好紙筆跟我一起走,其他人留下!”
其他幾人心中雖然不願意,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們也不好再說什麼。
況且方才這事情怎麼說都算上阿瑤先開的頭,到時候即便國師大人當真責怪下來,那也是阿瑤錯在最先。
凡此種種,便也沒有人再反對什麼。
阿瑤也不再耽擱,跑回房間帶上了紙筆,又將順帶帶了布條與藥出來,上官清婉知道她是想先替自己包紮。
但是她搖了搖頭,表示反對。
要進囚室找晉霄,並不是隻有這一關要過,做戲就必須要做全套,這個時候她若是先將傷口處理了,後麵還怎麼能要挾到別人?
見上崗清婉搖頭,阿瑤自然十分著急,可是上官清婉卻並不打算再多廢話下去,為了以防被人趁她不注意做什麼小動作,她右手的處的匕首始終抵在自己的傷口處,沒有分毫放鬆。
這樣即便那些下人想趁機奪走她手中的簪子也沒有可能。
其實通過白天阿瑤的介紹,她大概也知道了囚室的位置,所以並沒有等阿瑤帶路,她便先自己往囚室的方向走去。
阿瑤尖刺無奈,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也沒有用,隻得將手中的紗布和藥都塞到了懷裏,拿著紙和筆跟了上去。
國師府很大,一路上遇到了很多人,但是葉茹雅幾乎從不出門,即便知道國師府有個小姐,卻也沒幾個人能認出她來。
再加上頭上還帶著頭巾,雖然見她衣著華貴有些不解,卻也頂多是恭恭敬敬的行過禮後便離開了並沒有多去詢問什麼。
國師府的人都有自己的一套自保原則,葉問天並不是好相與的人,所以不該過問的事情絕不過問,不該說的話他們也絕對不會多說半句。
因為距離比較遠,這一路走下來走了近半個時辰左右才到了囚室所在的位置。
聽阿瑤說,國師府的囚室是一個地下室,平日裏這裏門禁森嚴,不會輕易允許任何人靠近。
像他們那樣的下人更是不可能靠近,當然,他們也不會沒事找事跑到這樣的地方來。
還隔著很遠的距離,便有人發現了朝著囚室那邊走去的上官清婉兩人!
那人立馬走了過來,手中長矛毫不猶豫的將兩人攔住,“什麼人,囚室禁地,不得擅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