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睿聞言嘴角一勾,瞥了眼坐在一旁的晉霄,卻並沒有說話,隻是拿過一旁的碗,舀了一碗粥遞到了上官清婉麵前,用眼神示意她吃飯。
上官清婉這會兒好奇心被挑起,哪裏有心思喝粥,將麵前的碗微微推開,又問了一遍,“你到底怎麼他了?”
司馬睿無奈,隻得一麵將粥再次挪到她麵前,一麵回答,不過他卻故意將話音抬高,顯然是為了說給一旁的晉霄聽,“技不如人,哪裏能怨得了旁人?”
“技不如人?”一旁的晉霄聞言火了,憤然站起身走到了兩人麵前指著司馬睿便吼,“要不是你突然襲擊,我會被你點住穴道反抗不得?”
“我有說過不許你突然襲擊麼?”司馬睿聞言反問,話裏的意思,顯然就是我懂得突然襲擊那是我聰明,你晉霄自己不會把握時機輸於了我,那就是你蠢。
“你!”晉霄大怒,那日事情突然,他都根本都沒料到這男人會突然出現點住自己的穴道!
他們之前從未有過任何交涉,無仇無怨,除非他晉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這男人會突然出現對付自己,否則,他怎麼突然襲擊?
他以為人人都會像他一般,沒事就發瘋似的搞什麼突然襲擊?去襲擊一個跟你沒有任何仇怨的人?
兩人的對話,讓房間裏另外兩個人都有些摸不清頭腦。
晉霄自覺那晚的事情太丟臉,自然不會多說,而司馬睿也從未再向旁人提及過此事,所以晉霄被他點住穴道丟到灌木叢裏喂了一晚上蚊子的事情,除了他們兩個當事人,一直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上官清婉看了看紫煙,紫煙搖了搖頭,顯然也不明所以。
不過看晉霄現在這劍拔弩張的架勢,上官清婉自然也不會傻傻的再去問司馬睿他們兩人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
於是就衝紫煙眨了眨眼,紫煙會意,於是忙走到晉霄身邊,拉了拉他的袖子,“阿霄,我想出趟府,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紫煙的要求,晉霄從不拒絕,因此即便現在正在氣頭上,也不得不收斂了心思,轉頭看了眼身後的紫煙,想著紫煙和司馬睿的關係,越加有些氣憤難當。
最後卻隻得拉起了紫煙的手,也不說話,氣衝衝的便往門外走。
上官清婉看著好笑,實在好奇,按理說司馬睿和晉霄以前應該是從未見過,那到底是什麼事情讓晉霄對司馬睿這麼大意見?
當然,當上官清婉最後從司馬睿嘴中知曉了晉霄那晚悲慘的經曆之後,上官清婉也忍不住為他掬一把同情淚,還好蚊子們大發慈悲沒把他的血吸幹,否則,第二天就得在國師府的後花園裏撿到一具幹屍了!
不過照例,同情完之後,上官清婉忍不住又要幸災樂禍的,不過栽在司馬睿手裏,也不算太丟臉。
上官清婉忍不住又看了看麵前的男人,深深覺得,幸好這男人是自家的,否則,要是哪天被他惦記上,那豈不是要遭?
晉霄的事情聊完,自然又得聊到他們自己的事情。
那晚從紫煙那裏並沒有打探出什麼,紫煙鐵了心的不願多說半個字,上官清婉也無可奈何,總不能真的趕她走。
可是卻不代表這事情她會就這麼算了,該知道的,她總要想辦法知道。
看著突然認真起來看著自己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上官清婉,司馬睿微微皺眉,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了?”
臉上的傷口其實已經好了許多,很多傷痕都淺了許多,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可是尤是如此,被上官清婉這麼盯著,司馬睿還是覺得有些不自在。
司馬睿一直覺得自己是厚臉皮,自卑這東西不應該出現自己身上,可是自從容貌被毀,麵對這個女人的時候,心中那難掩的自卑卻總是會冒出來。
所以那日自在囚室中見了她之後,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將離殤召來了西蜀。
出去之後首要做的,就是要恢複容貌。
他從來沒看重過這些東西,可是因為她的存在,他卻又好似沒辦法忽視這些東西。
好在以離殤的醫術,要恢複他的容貌並不是難事,雖然要花費些時間,但是最起碼,他不用以後日日用這副不堪的容貌麵對著她!
司馬睿的不自在上官清婉自然看得出,心裏輕輕歎了口氣,其實司馬睿看著精明,有時候卻也隻是傻男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