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離陌就輕車熟路的下了山,來往的教團成員已經趕去早課,生活在這個動亂的時代,武力才是一切的保障,人們以不同的信念聚集在一起,但是不管何種信念,起碼得先活下來。
來到寺廟前麵,刻宿一如既往的坐在門口的蒲團上,清晨的聖見山飄著些許薄霧,打在身上,濕漉漉的,仿佛頭發都白了,另外四個弟子早就到了,盤坐在台階下,進行著冥想訓練。
這便是刺客的訓練,需要時刻的通過冥想,來保持自身的平靜,來掌握自身,而如果一個人連自身都無法掌握,那麼他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刺客。
當代五個弟子,分別是大師兄盛衡,離陌第二,第三是一個清瘦的男子名為章奇,第四零歌,還有最後一個入門的一個戴著麵罩的白發男子,叫做何止。
離陌很快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始打坐冥想,平息著自己的心境,在心中那古井無波的深潭之中,黑色的霧氣彌漫,一些實戰技巧慢慢的傳入離陌的內心深處。
坐在門口的刻宿眼睛微微睜開,看向下麵的離陌,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這個弟子雖然一麵心平氣靜,但是另一麵卻一直保持著高昂的戰意,這兩者並不對立,說明著離陌享受著戰鬥,越是劇烈的戰鬥,他越愉快越平靜。
這讓他想起以前的一個故人,一個給他感覺很不好的故人,所以這也是他一直對離陌有著些許偏見的原因,他一麵對於這個從小養大的弟子,有著親情,另一麵又怕他走上那個人的老路,所以對他格外的嚴苛。
隨著鍾聲的響起,早課漸漸結束,教團成員羨慕的看著門口的幾個弟子,每一代聖見刺客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可以學習執掌天痕的知識,而他們雖然也能學習各種能力技巧,但是因為體質不合適等原因,無法掌握相應的天痕。
所以這些教團成員,在早課完成之後,大多數都隻能到山下進行農活,少部分可以進一步成為聖見山寺廟的正式成員,每天隻要鍛煉就好,而隻有幾位大師的弟子才能修習關於執掌天痕的知識。
聖見山一共有著五套相應的天痕,於是每一代聖見山都會有著五位頂級刺客,當然出於各種原因,如果有著合適體質的人,他們也會培養,成為天痕執掌者的替補。
隻不過為了不激發矛盾,替補們也不會和正式執掌者一起訓練,除非有著緊急事態,他們甚至很難見麵。
等到刻宿對著弟子一個個提問,便停下了教導,這幾個弟子相關的知識,都掌握的差不多了,過不了多久就能繼承天痕,這幾個弟子也都聰慧,相關的知識記得嚴嚴實實,於是刻宿也露出了微笑說道:“各自去鍛煉吧。”
“請等等,師尊。”離陌突然說道,這也讓熟悉他的刻宿眉頭當即一皺,一種煩躁的念頭從他心中升起,不過很快消失無蹤,他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了,略帶淡漠的說道:“有何事?說吧。”
“我想再次挑戰大師兄。”離陌並不愚笨,他也注意到師尊臉上的不喜,但是戰勝大師兄是他一直的執念,無論如何都要成功一次,他才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