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蘭溪去衝了奶粉,塞到小豆子的嘴裏,小豆子這才停止了哭泣。一邊吃還一邊看著顧蘭溪。
這個時候,顧蘭溪實在是對小豆子笑不出來。她想,如果是換做別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早已經崩潰了吧,而她也不是聖人,隻是還殘存著一些理智而已。
不管明天會不會到來,她都不能放棄自己。
“你很厲害。”冷不丁的,響起了黑玫瑰的聲音。
顧蘭溪這才回過頭看見黑玫瑰就站在自己的身後。
顧蘭溪有些不悅,回過頭來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們都是如此沒有禮貌的嗎?隨意出入別人的房間,你若要是喜歡這間房間,我讓給你便是。”
“禮貌?嗬,你覺得你是什麼身份在這裏?不過是住著豪華套房的階下囚罷了。說的再難聽點,你不過就是野狼養的金絲雀。若他不是對你憐惜的話,你覺得你還會好好的站在這裏?”黑玫瑰冷冷的說道。
階下囚,金絲雀,這幾個字刺激著顧蘭溪,卻也說的是事實。她現在同那兩種物種又有何區別。
顧蘭溪看了黑玫瑰一眼,第一次,看見黑玫瑰在笑,那是一種帶著得意的笑容。
“你笑什麼?”顧蘭溪問道。
“經曆了昨天的事後,我發現,其實野狼對你也沒那麼憐惜。如果他哪天獸性大發,把你給辦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說不一定運氣壞一點,你懷孕了呢?到時候你就乖乖的生下孩子,從此和野狼在一起。”黑玫瑰勾著唇角嘲諷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顧蘭溪不耐煩的問道。
一向少言寡語的黑玫瑰跑到她這裏來還破天荒的對她說那麼多話,不過,看她這個樣子,看起來心情不錯。
隻是,說那麼多話沒有目的,顧蘭溪是不會信的,她又不是傻子。
黑玫瑰的笑臉凝固了起來,“賀聿修的部隊又繳獲了我們一車毒品。如果不是野狼一顆心都放在你的身上的話,他怎麼會如此分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聽見賀聿修的名字,顧蘭溪竟覺得很親切,他還是那麼優秀,隻是,他知不知道他的枕邊人已經被調包了……
想到這裏,顧蘭溪又有些難過起來,無時無刻不在想賀聿修,可是賀聿修從來都不知道。
不過,顧蘭溪還是隱藏了自己的情緒,看著黑玫瑰問道:“然後呢?”
“然後?顧蘭溪,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的出現,讓我們損失了多少兄弟!”黑玫瑰氣憤的說道。
顧蘭溪平靜的轉過去,看著小豆子,此時小豆子已經吃飽了,兩隻手一直抱著奶瓶不肯鬆手。
“那又怎樣?”顧蘭溪輕飄飄的問道。
“哼,如果沒有你的話,就不會發生那麼多事了。”黑玫瑰說道。
顧蘭溪心裏一驚,黑玫瑰說這句話的意思是,想要對自己動手?
“你不怕野狼殺死你?”顧蘭溪問道。